“你們在說什麼歌呢？”
出租車的司機開著車聽了半天閒聊，有些好奇，這會兒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車上也放著歌，不過不是而今流行的歌曲，而是十來二十年前的老歌，重旋律而輕節奏，和如今的歌曲感覺完全不同，聽起來彆有韻味。
歌曲中間還夾雜了一兩首土裡土氣的DJ，許停之和沈夏茵聽不慣，但橙橙似乎還聽得挺帶勁的，跟著咚咚噠噠的節奏扭了兩下。
許停之沒有跟司機說是自己的歌，隻是隨口介紹了一句：
“嗯，今天海舟音樂上有首新歌，叫《紅塵客棧》，是一本叫《誅仙》的網絡小說的主題曲。今天宣傳陣仗搞得特彆大，我們就看一看。”
出租車司機驚訝地說：“謔！網絡小說還有主題曲啊？！互聯網還真是發達，以前哪個小說有這待遇啊！”
他看來是不怎麼看小說的，對許停之提及的《誅仙》書名並不感冒，言語間對網絡小說也沒什麼了解和興趣。
不過他對歌挺有興趣的，問：“歌名叫什麼來著？我搜一下。”
“《紅塵客棧》。”
許停之又給出租車司機報了一下歌名。
“小卡小卡！”
出租車司機忽然叫了一聲，見沒什麼反應，就又扯著嗓門把聲音往大了喊，“小卡小卡！”
“我在。”
出租車的音響裡突然傳出聲音，中控台的屏幕上也有了一點反應，聲音還把正在播放的陳年老歌給打斷了。
——原來這輛出租車上的智能助手叫“小卡”。
司機說：“播放《紅塵客棧》。”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紅塵客棧》的前奏當即響了起來，後排的橙橙眼睛一亮，眯起眼笑：“還是這首歌好聽！”
這丫頭自然而然地偏向親近的人，爸爸的歌肯定比彆人的好聽。
也虧是在人前害羞的毛病作祟，不然的話，她這會兒說出的話就不是這句了，而是“還是爸爸的歌好聽”。
然而司機聽了一會兒，卻沒什麼反應，把副歌聽了一遍以後，卻說：“還湊合，不如老歌。”
後排的橙橙頓時眉毛豎起，氣呼呼地瞪著司機的後腦勺。沈夏茵摸了摸橙橙的小手，衝丫頭一笑，給她一個眼神，讓她不要在意陌生人的評價，把她安撫住了。
而司機還在繼續評價：“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天天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歌，簡直都沒法聽！還是我們以前的老歌，一聽就有味道！
“你們彆在意，我不是說你們。你們這首……《紅塵客棧》是吧？《紅塵客棧》，雖然比不上我們那個年代聽的，但也算不錯了，起碼還能聽。
“現在好多年輕人啊，聽的歌亂七八糟的，都沒法聽。”
許停之沒有和司機思維審美已經固化了的司機爭辯什麼，隻是點頭附和了句：“嗯，以前的歌旋律好，有味道。”
“對對對，以前的歌旋律好，有味道！”
司機得到認同十分開心，點頭都特彆用力。
他覺得跟許停之對上了電波，便和許停之閒聊起來，問，“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這是打算在琴島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