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小家夥在一群屁股中間穿梭,許停之把橙橙抱了起來,和沈夏茵一起跟著黃添擠進人群的最裡麵。
人群中的戚騰在抱著吉他演唱,聲音從音響中傳出,明快而舒服。他和圍觀的人們仿佛形成了默契,他獨自地唱,人們安安靜靜地聽。
戚騰注意到了黃添等人,衝他們點頭打過招呼。瞧見許停之時,不由露出驚喜的表情。
於是唱完一首歌後,他邀請了黃添上台,又試著叫許停之出來:“哥,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許停之連忙擺手說:“我不行,我唱不了。”
戚騰道:“哥你彆開玩笑了,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唱不了?”
黃添已經在往戚騰的手機鏡頭前走,聽到戚騰的話,幫著許停之說:“行了行了,你彆叫他了,我已經叫過了,沒用。不是誰都像我一樣想打廣告的。”
說著就往戚騰旁邊一站,一開口就打廣告,“大家好,我是新街天台錄音棚的老板,和騰子偶有合作,他經常在我那兒和我一起給人錄歌。
“大家想要錄歌發布、收藏、演出使用,或者創作歌曲、改編歌曲,都可以來找我啊。新街天台錄音棚均有涉獵。
“我們新街天台錄音棚是專業的錄音棚,但也是無門檻的錄音棚,就算你毫無音樂知識、對自己的嗓音不自信,也可以過來嘗試,我絕對為你的錄音質量負責。”
許停之和沈夏茵都不由一笑,這大胡子,廣告打得還真是突兀。
之後黃添又報上了他錄音棚的地址,接下來就和戚騰互動唱起歌來。
戚騰相對靦腆,有黃添在,現場的節奏和氣氛慢慢就被黃添掌控了,戚騰仿佛是在當嘉賓,黃添則是主持人。
不過倆人合作的效果還挺好的,唱了兩首歌,現場氣氛不錯。
沈夏茵還掏出手機在豆音短視頻軟件上搜了搜,通過附近直播找到了戚騰的直播頻道。這家夥的豆音昵稱就叫“騰子”,直播間是顯示觀看人數有千百來號,不算多也不少。
“他有點小火呢。”
沈夏茵和許停之說。
許停之笑道:“不然黃老板乾嘛要蹭他直播打廣告?”
沈夏茵跟著笑:“也是。”
橙橙很喜歡看人唱歌,在許停之懷裡也慢慢放開了,聽著歌跟著節奏微微搖晃著小腦袋。許停之和沈夏茵見狀就在這裡多呆了一會兒。
旅行不隻是逛景點,體驗新鮮的地點新鮮的人和事,也是旅行。
可沒想到,隻是靜靜在這裡呆著,竟然就有人認出了許停之,在許停之旁邊看了許停之好幾眼,那眼裡有幾分迷茫、幾分不可置信、還有幾分嫉恨。
嫉恨我乾什麼?
這個眼神十分明確,許停之有些不自在,皺了皺眉,問:“怎麼了,有事麼?”
那人是一個年輕男人,普通而麵生。他似乎本來不想說話,但許停之既然問起來了,他便壓低了聲音,問了許停之一句:“你是許放吧?”
許停之微訝。許放是他在天意傳媒時,公司給他起的藝名。沒想到自己這些年擺到那個地步,竟然還有人認識自己。
結果那個男人跟著就說:“還真是你!我是花曉的影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