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六月的熱風吹的人心頭煩躁,知了不知疲倦的扯開嗓子嘶鳴著,讓著在這炎熱夏季裡的人心情更加的煩躁。
對於北方的農民來說六月是個收獲的季節,對於全國的學子來說,六月也是收獲的季節,因為六月有一個高考,這是辛苦12年的莘莘學子們收獲的季節。
高考結束後的第一天,北方的一個小山村裡就開始了忙碌的夏收,因為山村裡的土地並不集中和平整,所以許多收割機都不願意來這裡工作,因此小山村裡的夏麥收割大多時間還是需要人工收割。
連綿的山脈在這個小山村的背後,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屏障,讓北方臨近小山村的大河影響不到這裡,所以在這裡乾旱成為了常態。
東麵溝壑縱橫的地貌讓整個小山村沒有了一塊平整的成規模的土地,深深地溝壑底部乾旱異常,草都不長得地方,更是讓小山村的耕地麵積大量縮水。
南邊和西邊就更彆提了,雖然不是什麼連綿的山脈但是縱橫交錯的丘陵地貌讓整個小山村支離破碎。
而陳宇就出生在這樣的小山村中。
今年的陳宇剛到十八歲,哦不,還差幾天,嚴格來說他還是十七歲,因為現在他還沒過十八歲的生日。
陳宇兄妹三人,他是老二,上邊有一個哥哥,比他大兩歲,現在正在上大學,下邊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和陳宇一樣剛參加完高考。
烈日炎炎,農家的孩子沒有什麼休息一說,剛參加完高考,他們就要頂著烈日開始搶收小麥。
農時是不等人的,特彆是在六月的天氣裡,這比變臉還快的天氣變化,讓人隻能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來搶收糧食,要不然一場大雨就有可能讓百姓一年的辛苦化作東流水。
小河流一般的汗水刺激著已經曬的發紅的臉龐,使得陳宇的臉頰不斷抽動,但是根本沒有時間擦一把汗水,陳宇他們要在三天之內把五畝小麥收割完成,到
時候正好輪到他家使用打麥機,這樣才不會耽擱其他鄉親的活計。
這樣的忙碌本該是農民最喜歡看到的,但是今年卻有些不同,忙碌的農民臉上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充滿了愁苦。
“爹,今年的麥子收成不會太好,也不知道秋糧還能不能種上?”
站起身直腰的功夫,陳宇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對著還在彎著腰割麥子的父親陳建國說道。
經常做農活的陳宇不敢說在農業上有比父親那樣的毒辣眼光,但是今年的小麥一上手他就感覺重量很輕,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嗯,要是麥收以後還不下雨,今年的秋糧就指望不上了。”
陳建國的聲音有些沉悶,聽在陳宇的耳朵裡無異於一個驚雷。
小山村祖輩之間總結出來的經驗,十年九旱這是常態,但是長達近一年時間沒有一滴降水就有些反常了。
陳宇仔細的想了一下,發現自從去年秋收以後這裡就再也沒有見過一天雨雪天氣。
“唉。”
陳宇歎了一口氣,這賊老天是不想讓農民有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