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過一個西夏人!”
嗖嗖嗖!
漫天的箭矢朝著他們射來,西夏人死死地咬牙!
現在不跑,那可能就做了箭矢下的亡魂,現在跑了,說不定還有可能滅掉陳大人!
媽的,他是狗屁的陳大人!
“陳長安,咱們走著瞧!”
俘虜當中為首的一人說著,當即飛身上馬!
所有的西夏人也都反應過來,搶奪戰馬,一溜煙的就跑了。
看著場麵一時間陷入了混亂,劉百中嗬嗬一笑:“陳大人,我的戲演的怎麼樣?”
演戲?
沒錯,如果不是演戲,劉百中敢因為年齡而看輕陳長安?
“劉大哥,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起承轉合?”
劉百中有些詫異,當然不知道。
“一般來說,矛盾的發生就叫起,中間的誤會就要承,轉是反轉,為結果服務。”
陳長安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遍:“你倒好,你給我一個起,然後突然就來攻擊我了,你得給觀眾心理上一點接受的時間啊?”
“幸好這是在戰場上,不然你覺得不是一個好演員。”
劉百中被說的臉色通紅,周圍的軍士都是搖頭。
“劉將軍,我都沒反應過來,看著你正在跟陳大人說話呢,怎麼突然就吵起來。”
“是,我也有點懵逼。”
“算了,你們彆說劉將軍了,我們是軍士,又不是演員啊!”
眾人都是七嘴八舌,劉百中哈哈一笑。
“行行行,我演的不好,下次換老馬。”
劉百中挑眉說道:“陳大人,你說我們的計劃……能騙得過西夏人嗎?”
陳長安深吸一口氣,看著茫然的天色:“或許,應該……可以吧?”
陳長安心裡也沒譜。
原來,一開始提議逃跑的那個人,正是李元昊。
至於後麵跟著的那條大漢,則是化了妝的老馬,兩個人飛快的向遠方跑去。
他們跑了一陣,就放慢了馬行進的速度,李元昊輕聲說道:“老馬,我剛才好像說錯話了。我應該叫陳大人為陳長安,而不是稱呼他為陳大人,會不會有事?”
“有事沒事已經出來了,咱們隻能拚著一條性命往前走。”
老馬搖頭說道:“李元昊,我是因為不懂西夏語,所以得勉強拉著你過來,你放心,就算是死,也是我先。”
李元昊的表現不錯,已經讓老馬把他當做兄弟。
李元昊嗬嗬一笑:“死什麼死,我要活著,還要跟著陳大人建功立業。”
老馬用力的點頭,李元昊卻輕聲說道:“被說了,人到了……”
風沙彌漫,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那些俘虜已然趕到近前。
由於隊伍在趕路過程中逐漸分散,他們根本無暇顧及仔細分辨每個俘虜究竟是誰。
老馬和李元昊混在人群之中,身形隱匿得恰到好處。
他們微微低頭,腳步沉穩,與其他俘虜的動作彆無二致,就這麼不露聲色地跟著隊伍繼續向前奔跑。
這一回,命運似乎並未給他們太多喘息的時間。
沒奔跑多久,前方視野中隱隱約約出現了幾個小黑點。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那身形輪廓愈發清晰,赫然是一隊斥候。
他們身著輕便勁裝,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上四處探尋著蛛絲馬跡。
老馬和李元昊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對麵的士兵走進,俘虜這頭看見一人。
他的麵龐輪廓分明,猶如被風沙雕刻而成的堅毅線條。
濃眉之下,一雙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高挺的鼻梁,彰顯著他骨子裡的倔強,厚厚的嘴唇此刻緊緊抿著。
戴一頂精鐵打造的頭盔,頭盔上雕刻著猙獰的獸麵紋路,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被他整齊地束在腦後,隨著他的動作肆意飛舞。
看到這位統領,俘虜統領麵帶歡喜:“拓跋拉野?能看見你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