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你們就說怎麼辦?”
陳長安垂頭喪氣,想了整晚,他都沒有辦法。
老馬搖頭說道:“我覺得不能放走馬頭琴,她跟我們同吃同住,已經知道了我們有多少人,況且,嶽山的情況也需要她。”
“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策反他!”
“就好像當初少爺策反樸寶英那樣,隻是需要犧牲一下少爺的色相。”
劉百中笑出了聲音,陳長安卻咬牙說道:“胡鬨,知不知道,這馬頭琴就是一條毒蛇!”
毒蛇嗎?
老馬和劉百中抬頭看去。
銀珠卓瑪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狼形玉佩。
那玉佩質地溫潤,在日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雕刻精細,狼的每一根毛發、每一處紋理都栩栩如生,仿若隨時都會仰天嗥叫。
銀珠卓瑪雙手輕輕握住玉佩,緩緩將它高高舉起,手臂伸直,那姿勢優雅又自然。
陽光穿透玉佩,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暈。
微風吹動她的發絲和裙擺,與高舉的玉佩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麵,既誘人又漂亮,讓人移不開眼。
“真的,我真都想不到,西夏竟然也有這麼單純的女子。”
老馬喟然一歎,心悅臣服。
陳長安都無語了:“你哪隻眼睛看出她單純的?老馬,不能以貌取人啊!”
“不是以貌取人,是我就覺得她單純,讓人不忍傷害。”老馬鄭重的強調道,“如果我說的不對,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陳長安對著老馬豎起了中指,說的是什麼屁話。
正說著,前方跑過來一匹快馬!
“讓開,讓開,我有急事!”
一聲暴喝宛如炸雷般響徹四周。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狂奔而來,馬背上的斥候身姿矯健卻難掩慌張!
他上身前傾,幾乎要與馬頸貼合,雙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攥著韁繩!
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糊在滿是汗水與塵土的臉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誰敢攔著他?
陳長安也是瞬間緊張起來!
轉眼,斥候來到陳長安跟前,飛身下馬,剛要跪下。
陳長安搖頭說道:“不用行禮,到底刺探到了什麼消息,趕緊說。”
斥候咬牙點頭:“陳大人,您要我們跟隨前往雁門關,可前方探馬回報,那隊回去雁門關的西夏人,竟向我方衝來!”
“他們輕裝簡從,按照這種速度推測,最多三個時辰,就能與我們短兵相接!”
這個消息,將陳長安都震驚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雁門關發生了危險,這西夏人不去救援,奔著我來乾什麼?
“陳大人,怎麼辦?”
劉百中咬了咬牙,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戰鬥準備。
陳長安認真的想了想,點頭說道:“再探再報!老馬,傳令就地休息一個時辰,吃飽了飯,然後再做決斷。”
“告訴兄弟們,這可能是最後一頓。”
陳長安回頭看著馬頭琴:“不過在此之前,我要乾……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