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柳如歌又走了進來,歎息說道:“相公,門外來了好些大人,皇上也到了。”
陳長安怔住,完了,又犯了一個欺君之罪。
陳長安搖頭說道:“快點,讓皇上來內堂……不對啊,那是皇上,怎麼能見臣子?”
“算了,抬我出去見他。”
“相公,我覺得不不需要見他!”柳如歌生氣的說道,“他是來了,但帶著人都穿著白衣,戴孝布,哼!”
陳長安忽然就不著急了。
皇上能將事情弄得大,還不著急過來確定自己的生死,想來他是早看穿了,自己是故意演這一出戲,正好,他就配合一下。
要不怎麼說人家才是皇上的,什麼事都瞞不住他。
陳長安想到這裡心裡輕鬆,工匠也推出了四輪車。
陳長安坐在上麵,老馬在後麵推著,總算能夠行動了。
“皇上駕到……”
正在那練習著,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唱喏,所有人登時跪在地上。
陳長安抬頭,看到老皇上龍行虎步,威風凜凜,左手邊是靜公公,右手邊是趙傾城,正走了進來。
陳長安抱了抱:“臣陳長安,見過皇上!有傷在身,不能全禮,望皇上恕罪!”
皇上看著陳長安,冷笑道:“傾城,你們先出去,朕有幾句話,想跟朕卿單獨說說。”
趙傾城咬了咬牙貝齒,輕聲說道:“皇兄,看在他救了項縈紆的份上,請您不要為難他?”
皇上搖搖頭,眾人這才出去。
皇上坐在桌子前方,靜靜的品著茶,陳長安隻是看著皇上,實在搞不懂皇上到底是什麼想法。
沉默了大概能有盞茶時間,皇上終於首先開口:“陳長安,你就不打算跟朕說說,你是怎麼考慮的?”
“說,說什麼?”
“你還真是健忘,攝政王!”
皇上深吸口氣,皺眉說道:“朕這兩天已經多次問過項望,看看他對皇位有什麼打算,但這個兒子不成器,說什麼都不要皇位。”
“你替朕考慮考慮,這個攝政王,你到底能不能接?”
“哦,皇上,原來你說這事,最近我也考慮的十分清楚。”
陳長安早有準備,道:“我覺得您可能不了解我,這次回來之後,我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彆說隻是攝政王,就算您把江山都給我,可能我也不會有絲毫的興趣。”
皇上眯縫了一下眼睛,陳長安繼續說道:“把江山交給一個對他毫無興趣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尊重。”
“臣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想跟皇上分享。”
“你說。”皇上皺眉說道。
“其實很簡單的,趙傾城是您皇妹,***和寧安是您的女兒,都算有些皇家血脈吧?”
陳長安舔著嘴唇說道:“您也知道,趙傾城……”
陳長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皇上更是生氣:“混賬東西,朕恨不能弄死你!”
“昭烈皇後是何等人物,為了朕的江山不惜甘心赴死,她的女兒卻被你玷汙……哼哼,你當真該千刀萬剮!”
皇上氣呼呼的咬著牙,陳長安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皇上,我想問的時,趙傾城的孩子,會不會有皇家血脈?”
皇上隻是點點頭,陳長安又笑道:“退一萬步來講,以後***,寧安肯定都會懷孕的——我對自己有信心,她們還不能生下男嬰嗎?”
皇上似乎明白了陳長安的意思,冷笑道:“那又能如何,可惜,終究是為你陳家傳宗接代!”
陳長安撫掌大笑:“問題的關鍵就在這,你們都認為隻有男孩子才能傳宗接代,但女兒憑什麼不行?”
“我把話給你放在這,以後三位皇室子女生出的兒子都姓項,這不就結了嗎?”
“項望想當皇帝就當,不想當就傳位給他侄子。”
“是不是,很簡單!”
皇上呼吸急促,臉色都已經血紅:“這,這……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