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搖頭一歎,十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在軍營了吃過晚飯,陳長安跟著顏傾乘坐同一輛馬車,離開了軍營。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沉默。
最終,還是顏傾忍不住:“長安,你……真的不願意去嗎?”
“誰願意把生命留在邊關?”陳長安搖頭說道,“但我知道,就算回去跟趙傾城說了,她必然支持我前去。”
“可戰鬥打起來就曠日持久,真不知道何時能再見到傾城。”
顏傾咬了咬銀牙:“你對趙傾城可真是用心呢。”
“談不上用心,隻是他是我的牽掛。”
陳長安說到這裡,重重的歎息一聲:“顏小姐,老將軍已經啟奏皇上,我會讓孫靜怡給皇上送銀子,這些事你倒是不用擔心。”
“空了你去找孫靜怡,讓她將麵油炸、晾乾,在準備素菜,牛肉,製作成調料。”
“讓她不用節約銀子,給我的將士們準備口糧。”
孫靜怡怔了怔,無語的說道:“要準備就是全軍,給你的將士們單獨準備算怎麼回事?”
“我也想給全軍準備,但隻有十天的時間,來得及嗎?”
陳長安反問:“所以,隻能優先我的將士。”
顏傾嘴唇動了動,卻最終無話可說。
穿過眼前的樹林,就要回到了白帝城,陳長安剛要再和顏傾交代兩句,嗤嗤嗤!
刹那間,弓弦齊鳴,利箭如飛蝗般洶湧而出!
陳長安勃然色變,一把摟著顏傾,身子緊緊的壓在他的身上。
陳長安咬著說道:“有人想要殺我!”
“嗯!”
顏傾羞憤欲死,因為陳長安的手,正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這……怎麼提醒他?
叮當,叮當……
好在,馬車是金剛打造,那輛馬車在箭雨的洗禮下,頑強地抵禦著攻擊。
箭矢紛紛被彈開,車身僅留下些許淺淺的痕跡!
然而,那拉車的駿馬卻成了這場突襲的最大受害者。
它被這突如其來的箭雨所籠罩,無數利箭無情地刺入它的身軀,轉瞬間,它的身體幾乎被密密麻麻的箭矢貫穿。
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它痛苦地嘶鳴著,聲音逐漸微弱,最終無力地倒下,揚起一片塵土。
眼看著箭矢不奏效,密林中頓時黑影攢動,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魚貫而出。
他們身著的夜行衣在黯淡的光線下泛著幽冷的光澤,手中緊握著的鋼刀更是寒氣逼人。
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黑衣人來勢洶洶,腳步交錯間帶起一片落葉紛飛,轉瞬間便如洶湧的潮水般直衝著馬車奔湧而去。
其勢仿若餓狼撲食!
陳長安剛剛掏出火銃,背後的老馬終於趕到,從馬背上飛身而起,竄入了黑衣人的陣營。
老馬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決然。
他身形如電,手中匕首化作一道寒芒,在黑衣人叢中穿梭。
每一次手臂的揮動,都精準無比,那匕首恰似奪命的毒蛇,無情地刺入黑衣人的要害。
隨著他的快速移動,血花飛濺,慘叫連連,一個又一個黑衣人倒下,生命在他的攻擊下如風中殘燭般迅速熄滅。
僅僅片刻之間,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衣人隊伍便橫七豎八地躺滿一地。
鮮血彙聚成溪,肆意流淌,將腳下這片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紅,仿若修羅地獄般慘烈。
陳長安倒是輕鬆了,衝著老馬說道:“老馬,你很帥,動動腦子,留下兩個刺客,我要問話。”
聽到陳長安的表揚,老馬嗬嗬一笑,將最後兩個刺客打暈。
拎著來到了陳長安的跟前,咬牙說道:“自從上次少爺被抓走之後,我就發下重誓,堅決不讓少爺受到任何傷害。”
陳長安豎起大拇指,跟著離開了此處。
“老馬,將人弄醒,我要親自審問!”
陳長安多少還是有些生氣的,上個月才剛被抓去,這又來殺我……你們當我是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