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你自己考慮。”
陳長安轉身要走,樸寶英看著他的身影:“長安歐巴,還記得我請你吃飯的地方嗎?”
“怎麼會不記得?”
“我要回到高句麗,我希望今天晚上,你能來為我送行,可以嗎?”
陳長安心裡舍不得樸寶英,但是沒辦法:“一定到。”
陳長安沒有上馬車,而是跟著老馬默默無語的前行。
樸寶英站在冰天雪地的當中,彷佛凝結成了望夫石。
看了看陳長安,又看看了樸寶英,老馬嘴裡泛著苦澀:“少爺,何苦這樣呢?”
“你看那姑娘,對你……哎。”
陳長安搖頭,他何嘗不知道樸寶英對自己癡情?
但你說,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跨國的感情就是這樣,總有許多不自由。”
陳長安長長的歎息:“雖然我騙了她,但她應該可以理解。”
老馬隻是輕聲一歎,陪陳長安默默的走著。
出了太學院的大門,正不知道前往哪裡,那頭忽然跑過來一輛馬車。
馬車在陳長安身前停穩,車門打開,裡麵的人卻是趙傾城,孫靜怡,顏傾,還有江月卿。
陳長安登時將樸寶英放在一邊,跳上了馬車:“傾城,你們怎麼來了?”
趙傾城仿若攜著晨曦中最絢爛的一縷霞光,總能給陳長安以希望。
她身著一襲錦緞華服,腰間束著一條羊脂玉腰帶,溫潤的玉色與她白皙的肌膚相互映襯,愈發顯得她腰肢纖細如柳。
發間插著一支金步搖,造型精致絕倫,以純金打造的花枝上,鑲嵌著顆顆鴿血寶石,那璀璨的光芒在她如雲的烏發間閃爍不定,恰似繁星點綴於墨色夜空。
趙傾城的麵容猶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眉如遠黛,眸若星子,顧盼間流轉著無儘的風華。
她朱唇輕啟,露出一排貝齒,淺笑盈盈:“不是我要來的,皇上親自下令,想讓諸位姐妹進宮去看看,我們來和你說一聲。”
陳長安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皇上讓她們都進宮,是給自己形成壓力啊,萬一他喪心病狂的想要殺了她們呢?
趙傾城搖頭輕笑:“是是非非,皇上都已經與我說明,隻是讓她們進宮,料想不會與你為難。”
“聖心難測。”陳長安搖搖頭。
“說難其實也不難,皇上隻是想利用為數不多的時間,開疆拓土,這應該容易理解。”
趙傾城湊近了陳長安:“再說,我將人都帶進宮去,不是沒人能打擾你勾引樸寶英的計劃?”
“連這你都知道了?”
“皇上跟我說的。”趙傾城有著強烈的門戶之見:“但相公,我得囑咐你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此女玩玩就算了,我陳家的門檻太高,恐怕憑她還進不來。”
幾個女人或多或少都跟陳長安有些關係,聞言用力的點頭。
陳長安渾身僵硬。
他們陳家就他老哥一個,還有什麼門檻呀?
但這話,陳長安自然不會說出的。
等到了陳長安的家裡,趙傾城這才說道:“到家了,我吩咐丫鬟為了準備了湯,你好生吃一點。”
“不用擔心我們,最遲明天,我們就從宮裡出來了。”
陳長安下了馬車,趙傾城帶著眾位姐妹,跟陳長安告彆。
老馬捅了捅陳長安:“少爺,怎麼弄?還赴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