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突然被觸碰了一下,她又嚇得叫起來。
紀昱恒打開燈,“是我。”
看到燈亮了,塗筱檸才意識到剛剛是場夢,她看著他驚魂未定,聲音發顫,“我剛剛做夢看到好多屍體,還夢到一張鬼臉要吃我。”
他伸手替她拭汗,“做夢而已。”
“可太真實了。”塗筱檸是真的被嚇到了,從小到大做過很多噩夢,從未像這次如此恐怖。
他伸手將她攬過去,撫了撫她的背,有點像在哄個孩子,“我在,沒事了。”
塗筱檸埋在他懷中,她渾身發寒,此刻隻想汲取一絲溫暖。
聽著他的心跳聲,她絮亂的呼吸漸漸回歸正常,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他,她動了動離開他的懷抱,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他們這樣還是怪怪的,這種親密的姿勢隻有相愛的人才適合做吧?
“還能睡著麼?”看了一眼窗外的魚肚白,他問。
塗筱檸隻覺得整個人很疲憊,但還想試著繼續睡,不然怕明天上班整個人會很不在狀態,“再躺會兒吧。”她說。
看她躺下後他問,“把燈開著 ?”
塗筱檸搖搖頭,“還是關了吧,燈開著我反而會睡不著。”
他便關上燈,房間又暗了,隻是外麵有些許的微亮透過窗簾縫隙落進來,顯得沒有之前那麼黑。
紀昱恒往她那邊靠靠,將她護在了懷裡。
塗筱檸沒抵觸,覺得一個枕頭兩個人用有點擠,便側了側頭給他留出點空間,他便順勢跟她躺在了一起。
“以後睡前少看案件類的新聞。”他低語。
“嗯。”塗筱檸悶哼著,忍不住往他懷裡湊了湊,因為太溫暖了。
他的氣息籠罩在周身,她的心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睡吧。”他輕輕拍拍她的背,聲音很柔。
她漸漸找到安全感,再次閉上眼睛。
早上依舊是被熟悉的鬨鐘吵醒,她一睜眼,他俊美容顏便映入眼簾。
他正好也醒了,塗筱檸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你怎麼還在?”
以往這個點他早晨跑完去上班了吧。
“睡晚了。”他已經起身,拉開櫥門利索地換衣服。
塗筱檸看著他脫衣服,裸著上半身穿襯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真的是好到沒話說。
大清早的就欣賞這麼香豔的畫麵,她又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好吧,她承認老天待她真是不薄,賜她這麼完美的一個老公,賺了賺了。
“你還不起?”紀昱恒穿好襯衫邊係腰間的皮帶邊
問她。
“起了起了。”塗筱檸說著還在偷瞄他。
“今天早飯你去行裡吃吧。”他又開始打領帶。
塗筱檸哦了一聲,覺得這種應該妻子去做的技能大概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我以後都可以去行裡吃的。”她告訴他。
“行裡的早飯去晚了可吃不到。”他說著已經走出房間。
對哦,行裡的早飯是供應到八點十分就結束,塗筱檸趕緊掀開被子起床。
護工又一早就到了,難得看到他們夫妻倆早上同時在家,不免驚訝。
“今天紀先生還沒上班呐?”
紀昱恒頷首跟她打了個招呼,塗筱檸也朝她笑笑,兩人幾乎一道進了洗手間。
刷牙的時候兩人爭著用洗手池,塗筱檸搶不過他就硬擠,從他臂彎的空隙裡溜到了洗手台前,紀昱恒一傾身就將她壓在了懷裡。
感覺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她立刻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紀昱恒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塗筱檸看到一旁的牙膏,壞心一起,直接壓出一點塗在了他臉上。
紀昱恒向後一躲她正好霸占了洗手池,剛要得意他的胳膊環在了她頸上,禁錮著讓她再也無法動彈。
“你,你賴皮。”塗筱檸不服。
他挑眉,把牙膏反塗在她鼻子上。
塗筱檸狂叫,“紀昱恒!”
聽著兩人的打鬨聲,護工都忍不住笑,對著紀母說,“吳老師,你兒子兒媳真恩愛。”
紀母也眼底漾笑,“新婚燕爾,難免膩歪。”
“那你很快就要抱上孫子了。”
紀母的笑意更深,“但願吧。”
作者有話要說:案件參考:28年前南醫大女生和南大碎屍案,因為涉及年份問題,在這裡是虛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