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勤於政事,今晚雖然有百戲,原本也沒想過來觀看。
禦馬監的太監張諭到來言說從哈密衛那邊送來的寶馬,性烈難馴,或許可以讓百戲班子的人試試看,那幫人馴獸很有一套。
這勾起了朱佑樘的興趣,他特彆喜歡其中的一批紅色寶馬,像極了傳聞中的汗血寶馬。
隻是那匹馬已經踢傷了禦馬監好幾個太監,根本不能騎乘。
於是朱佑樘趕了個晚場,這邊白蛇記已經快演到後半段了,他過來自然要問一問太子。
卻被告知太子和國舅前一會兒還在,現在卻不見了蹤影。
皇宮很大,但是有燈火的地方並不多,朱佑樘擔心太子和舅子,隨後吩咐一聲去找找。
這一找,出事了。
之前跟隨在朱厚照和張驥身邊的太監,被人發現在一處空的宮殿內呼呼大睡。
拍醒了一問,他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但卻說出了張驥和朱厚照的去處。
孔雀的禽舍處,大門推開,裡麵的一幕對古人來說有點辣眼睛。
張驥和朱厚照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四五個小戲子。
這些小戲子的衣衫也不太完整,雖然沒有做出什麼苟且之事,但已經讓隨後到來的朱佑樘臉色發青,恨聲讓人把小戲子帶走,把朱厚照和張驥都給綁了起來。
這一下讓張驥和朱厚照成了被圍觀的對象,也得說他們此刻比較反常,就跟蹦迪蹦斷腿似的招笑。
朱佑樘實在看不下去了,讓太監拎來兩桶水,直接澆在甥舅二人身上。
冷水的刺激,終於讓張驥和朱厚照恢複了七八分。
甥舅二人先是一陣茫然,隨即渾身冷的直哆嗦,對於剛剛發生了什麼,渾然不知。
朱佑樘真的生氣了,他小時候吃過苦遭過罪,後來十多歲被立為太子,一直都謹慎的很。
並且知道男人不能過早成親,那會極其傷身。
在這方麵,他對太子嚴防死守,看朱厚照身邊隻有劉瑾等八虎環繞,連個略有姿色的宮女都沒有,可見這方麵有多嚴厲。
而他嚴防死守的對象,剛才在乾什麼?
如果不是發現的早,是不是就胡天胡地的胡搞上了?
再就是小舅子在這,小舅子什麼德行他豈能不了解,對褲帶以下的抵抗力差勁的很。
以前他完全不在意,看上了宮女,他給,看上了女官,他也給。
但不能容忍的是,小舅子把兒子給帶壞了。
因此正在氣頭上的朱佑樘,吩咐身邊的隨侍太監,“把他們押出去,廷杖五十。”
鮮少能看到朱佑樘憤怒,太監們根本不敢說彆的,架起張驥和朱厚照來到外麵。
用平時行刑的杖子,劈啪就是一頓揍。
雖然太監們手下留情,但也不能一下都不真打。
五十下,總有十幾下是要用力的,可把張驥和朱厚照揍苦了。
“太子禁足一個月,不得出門半步,建昌侯圈在家中一個月,同樣不得出門。”
朱佑樘看著被打完的兒子和小舅子,又有點後悔了,生怕把二人打壞,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一甩龍袍袖子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