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報社裡發生的一切,被淮西勳貴的眼線們看得清清楚楚。
另一邊,就連老朱剛剛成立的錦衣衛同樣是察覺到了這一切。
此時此刻,淮西勳貴的眼線和錦衣衛同時回去彙報情況。
老朱坐在武英殿裡批閱著奏折,錦衣衛的人回到殿裡伏在老朱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老朱緩緩地露出了笑容,笑著問:“兔崽子在報社門口真這麼說的?”
“標下親眼所見。秦社長剛正不阿,守住了朝廷的資產,也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老朱笑著捋了捋胡須,心裡暗暗道:哈哈哈,秦風這個臭小子肯定是做給那幫老家夥們看的。
咱倒要看看,那幫老家夥們打算如何接招啊?
而淮西勳貴的眼線離開了大明報社之後,回到了韓-國公府上前去彙報情況。
此時韓-國公府上可謂是熱鬨非凡!
韓-國公李善長坐在主位上,衛國公鄧俞和宋國公馮勝分彆坐在兩旁。
而恰勳貴則以延安侯唐勝宗和吉安侯陸仲亨為首,足足有十幾位侯爺坐在堂廳之中。
這次淮西勳貴集團的洽談,源於胡惟庸給李善長送來的那封書信。
書信裡的內容簡單明了,在秦風的眼裡除了他們淮西勳貴,沒有人能和他來談合作。
秦風的強硬態度徹底讓這群勳貴們坐不住了!
如今李善長召集所有黨羽前來府上,為得就是要商討出一個對策。
秦風這種軟硬不吃的家夥,要如何才能掌控?
有人提出威逼利誘,可之前胡惟庸對他用過,對方壓根兒不吃這一套,反而還拖了整整一個月。毣趣閱
還有人提出使用美人計,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可問到各位府上可有適齡的未婚女子時,全都沉默了。
就在眾人全都商議不出一個對策的時候,眼線突然向他們彙報了在報社門口發生的一幕。
李善長瞪大了眼眸,說:“秦風真這麼說的?他說大明報社是國家的?”
鄧俞笑道:“這小子估計是做給陛下看的。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報社,陛下的人肯定也一直盯著報社呢。”
馮勝心思縝密道:“老李,老鄧,我真覺得當初派胡惟庸前去拉攏秦風非常不妥。”
“有何不妥?秦風與胡惟庸是死敵,朝中人人皆知,陛下肯定也知道。”
“胡惟庸前去拉攏秦風,反而不會引起陛下的懷疑。”
“可現在秦風的胃口也很大,咱們要如何與他周旋呢?”
“秦風這小子就跟那泥鰍一樣,非常滑溜,殺又殺不得,拉攏又不見成效,難不成就任由這家夥守著報社這麼一座金山銀山,讓咱們跟著乾瞪眼?”
鄧俞笑著問:“那你們有誰敢去親自拉攏秦風啊?他不是說,想要看看我們的誠意?既然都想吃這塊肥肉,總要冒險一試吧。”
李善長無奈地搖頭道:“千算萬算,還是把秦風這小子想得太簡單了。”
“當初胡惟庸和我說起秦風的時候,我還沒把他當回事。”
“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有點本事,能把一個小作坊創辦成一個為朝廷源源不斷提供庫銀的地方。”
馮勝說:“要是拉攏不到秦風,那就把他給做掉,省得後患無窮。”
“要真殺了他,憑朝中那群酒囊飯袋,你覺得誰能勝任報社社長一職,能讓報社源源不斷地賺來銀兩?”
聽了李善長的問話,眾人全都沉默了。
朝中豢養的都是飯桶,老朱都把活兒大包大攬地乾了,這幫官員在朝中也就是個花架子了。
他們要真有秦風一半的才能,也不至於讓淮西勳貴們如此為難。
若是真有才能出眾,能在報社挑起大梁的人為他們所用,那秦風肯定是必死無疑!
就在眾人左右為難的時候,鄧俞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哼!看你們婆婆媽媽的樣子,掉腦袋最多就是碗大的疤。”
“我去親自會會這個秦風,他不是想要看看我們的誠意嘛?那就給他這份誠意!”
“他現在與陛下的關係已然破裂,咱們要是再不抓緊機會拉攏,恐怕又要將此等人才推到陛下那裡去。”
李善長歎道:“陛下的力量強一分,咱們可就弱了一分。衛國公,你真打算去見秦風?”
鄧俞苦笑道:“還有彆的法子嗎?”
“不想殺此人,又不想放棄到嘴的肥肉,唯有冒險一試。”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看到鄧俞心意已決,李善長拱手道:“那拉攏秦風一事,就有勞衛國公了。”
鄧俞拱了拱手,然後就離開了韓-國公府。
看著鄧俞瀟灑離去的背影,那幫淮西勳貴們全都對他是萬分敬佩。
然而,就在他們齊聚在韓-國公府商議拉攏秦風的時候,躲在韓-國公府房頂上的錦衣衛,一直都在窺探著一切。
他們就如同老朱的鷹隼一般,秘密監視著這群勳貴們的一舉一動。
而這幫淮西勳貴們卻是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