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胡惟庸這是打算把秦風往死裡搞,什麼臟水都往他身上潑就完事兒了。
他很清楚老朱最恨的就是貪官汙吏,隻要他在老朱的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他們之間的信任就會崩塌。
一旦老朱不再信任秦風,那還不是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其實胡惟庸早就已經暴露了視野,可他卻尚不自知。
老朱心裡早就向明鏡一般,秦風可是來自六百多年後的後世人。
如果秦風沒把胡惟庸的事情和他說,他聽到這段奏報,心裡可能還會遲疑一下。
但很顯然胡惟庸低估了老朱對秦風的信任程度!
從秦風自稱是穿越者以來,他已經逐漸地向老朱證明了自己是後世人的身份!
他與秦風之間的信任關係,早就不是這些腐儒所能隨意破壞的。
老朱聽完胡惟庸的啟奏後,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狗官!
秦風殫精竭慮地為大明國庫籌措銀兩,可有些人卻就是不安分地想要搞出點事情來。
就在老朱的臉色逐漸陰沉之時,朱標突然站出來啟奏道:“陛下,胡相所言憑空捏造,完全沒有真憑實據。”
“報社裡的情況,兒臣曾去親自打探過,秦先生為我大明勤勤懇懇地打點報社,所核對的賬目更是有所查證,絕無半點差池。”
“他為了大明的庫銀如此辛勞,到現在連朝廷俸祿都沒有拿到過,更沒有讓戶部下撥過任何銀兩,甚至連月末給羅先生的工錢都給不起了。”
“胡相怎麼能說一個連作者月錢都發不起的人,是一個貪墨銀兩的官員呢?”
胡惟庸臉色一紅,連忙說道:“太子殿下,秦風狡猾奸詐,恐怕你也早已被此人蠱惑。”
“還請陛下對秦風的報社進行徹查,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找尋到秦風貪墨銀兩的證據。”
“胡惟庸!!!你好大的膽子!秦先生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何處處針對於他?”
“秦先生為治河獻出良策,又為庫銀創辦了報社,而反觀你呢?對朝廷到底有何貢獻?”
“秦先生所言所行,皆是為大明百姓著想。你為何要從中阻撓?你到底是何居心?”
胡惟庸愣住了。
他沒想到一向都好脾氣的朱標,竟然會在奉天殿裡罕見地發火。
秦風狗賊為何會讓太子殿下如此袒護?
胡惟庸連忙跪在地上,激動地叩首道:“陛下,臣對朝廷鞠躬儘瘁,不敢有所懈怠,還請陛下明察!”
如果按照老朱的火爆脾氣,胡惟庸這樣的奸佞之臣,早就被拖到午門外斬首示眾,剝皮實草了。
可老朱突然想到秦風的一句話,這麼做會打草驚蛇,會因此而失了天子的威信!
他何不再看胡惟庸在朝堂上多表演幾日,當他是個跳梁小醜一般觀賞?
反正他也蹦躂不了幾時了。
一旦河道的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就是這群貪官蛀蟲的死期!
現在胡惟庸這樣的大奸臣在明處,而他們則在暗處。
何不慢慢將其玩弄於股掌之間?
想到這裡,老朱眯起了眼。
“朕倒是覺得胡相說得有些道理,為了防止秦風貪墨,避免朝廷損失,還是派人前去報社查查賬吧。”
“胡惟庸,你倒是和朕說說看,應該派誰去前去報社查賬合適啊?”
胡惟庸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