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外,秦王朱樉穿著一身官服,有些緊張地對秦風說:“夫子,你怎麼就舉薦我當這個河道總督了呢?”
“連大哥都說這是個燙手山芋,我對治理黃河更是一竅不通,我哪裡當得了河道總督嘛?”
“夫子,你就饒了我,讓我打道回府吧,彆在殿前丟人現眼了。”
秦風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朱樉道:“愚蠢!你想想看,自從你開府以來,陛下可曾讓你上過朝堂?”
朱樉搖了搖頭。
“這可是你難得的上朝機會,你還不好好把握?如今除了太子之外,你是第二個可以參與朝政的親王,如此殊榮你想就此錯過?”
朱樉苦笑道:“可我真的緊張啊!夫子昨日讓我背的治河攻略,我到現在都沒背下來,一會兒萬一父皇在朝堂上問詢,豈不是鬨了笑話?”
“夫子,我還是不上朝了。萬一我給搞砸了,那就是丟了父皇的臉。”
“我還是回王爺府,繼續做夫子交給我的白糖生意吧。”
秦風看到朱樉臨陣脫逃,心中一陣無語!
好歹老朱也算得上是個蓋世英雄一般的人物,怎麼偏偏生了這麼個狗熊呀?
看到朱樉臨陣退縮,秦風隻能將目光放在了其他幾位皇子的身上。
“你們幾個有誰會背我的治河方略?”
幾位皇子看了一眼奉天殿的大門,看起來都非常膽怯上朝。
入了朝堂,那可是要麵對一眾文武百官,那可是比在大本堂站起來回答問題還要讓人緊張啊!
“治河方略就那麼幾句話,你們全都不會背?”
朱棣默默地舉起手,低聲道:“夫子,我會背。可……可我上朝緊張……”
這時候,太子朱標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地走來。
他疑惑地問道:“先生,你打算派孤的哪位弟弟出任河道總督啊?”
秦風白了朱樉一眼,心中無比煩悶。
眼看著快要上朝了,原本定下的秦王朱樉卻因為突然怯場而臨時變卦。
而其他幾位皇子看起來都難當大任,連一本治河方略都背不下來,到時候在朝堂上要如何服眾啊?
秦風無奈地拉著朱棣,對朱標說:“就讓燕王殿下出任吧。”
朱棣微微一愣。
夫子就這麼讓他進入朝堂了?
他還沒有準備好!
朱棣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得手心都捏出了冷汗。
朱標打量了一眼朱棣,安撫道:“老四彆緊張,一會兒上了朝,你就按照夫子所言,背誦一段治河方略就好。”
朱棣怎麼不緊張?
這可是他第一次進入朝堂議事,是身為藩王們難得的殊榮。
他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現,博取父皇的歡心。
可當他被秦風拉著進入奉天殿後,他突然腦袋裡一片空白。
奉天殿太大了!
兩側還站立著一眾文武百官。
殿門正對著的便是象征著尊貴身份的龍椅。
而他的父皇正神色威嚴地坐在龍椅上。
無數的目光聚焦在朱棣的身上,頓時讓他有一種恍惚感,感覺眼前的一切都發生得如此不真實。
大殿之上,朱棣就如同一個傀儡一般,跟著秦風和朱標一同跪在地上行君臣之禮。
朝臣們激烈討論的聲音在大殿中不斷地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