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
周璜聽到這話,連忙伏在秦風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秦太傅,咱們不是已經有一年的糧食供給了嗎?林中還有那麼多肉食野味飽腹,還要那麼多銀錢乾嘛?”
秦風瞪了周璜一眼,道:“閉嘴!上林苑如此荒蕪的地方,怎麼可能有肉食野味兒?我們這裡沒有肉,什麼都沒有!”
“秦風,還在那兒嘀咕什麼呢?什麼肉不肉的?還不趕緊和朕回宮中去辦河道的事兒。”
“我這就隨陛下回宮。”
這時候,上林苑荒地裡的那群亡命之徒裡,不知誰喊了一聲。
“官爺!您這一把火,收獲可不小啊!好多野味兒,夠咱們吃好幾個月的了。”
秦風連忙上去捂住那貨的嘴,可誰知這番話還是被老朱聽了去。
老朱的臉沉了下去:“野味兒?夠吃好幾個月?”
好你個狗秦風!!!
燒了上林苑得了那麼多肉食,居然還跟咱哭窮!
秦風燦燦一笑,說:“陛下,你什麼都沒聽見!”
“秦風!!!你個兔崽子彆跑,給咱站住!!!”
……
奉天殿。
老朱坐在龍椅上,目如鷹隼一般掃視著群臣。
而他的禦前還站著一人,正是前幾日引起群臣激憤的秦風。
他今日被老朱又賜了禦前聽議,而群臣再也不敢對此事有任何意見。
三日期限已到,河道上所有的涉事官員均已押解京師受審。
胡惟庸出列道:“陛下,臣已經查明黃河大決的原因,並且向陛下遞上了一份奏報。”
“此次黃河大決,都是因為河道總督王春陽貪墨朝廷下撥的治河銀兩,所修堤壩十有九空,這才沒能止住襲來的水患,致使數以百萬的黎民百姓遭此罹難!”
“臣也有失察之責,不曾派遣按察使前去河道勘察,這才給王春陽此等貪官鑽了孔子。懇請陛下給臣官降一級,引以為戒。王春陽此等貪官當按大明律例,嚴懲不貸!”
老朱沉聲道:“既是查明了原因,可有了應對黃河水患的對策?”
胡惟庸跪在地上,無奈地搖頭道:“恕臣無能,不通河道之事,無法替陛下分憂。但臣可推薦一人,懂得治河,可堪大任。”
“朕怎麼不知道大明還有治河人才?召見此人進殿!”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青色官服,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進入殿中,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臣……臣乃平原縣縣令李振,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剛剛胡相說,你深諳河道事務,可有什麼治河良策?”
李振不敢抬頭看老朱一眼,支支吾吾地說:“臣所習治河之法,乃是與當年的大禹治河方法一樣,深挖河床,修築堤壩!黃河分支眾多,錯綜複雜,唯有按古人之法治河,才有奇效,否則便是徒勞無功。”
秦風在禦前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道:“大禹治水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黃河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又怎可同日而語?”
“要真按照你的方法治河,那才是徒勞無功!朝廷每年才是將數百萬兩白銀扔進河裡不見成效呢!”
“如今的黃河有運河為支,治河便是治沙,唯有束水攻沙,才能真正做到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