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的話音剛落,外麵的官兵又是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內庫庫衙給圍了起來。
內庫庫衙難得遇到如此宏大的場麵,庫外的百姓一片驚惶,庫內的衙役一臉苦澀。
宮中貴胄鬨就鬨吧,能不能彆牽連到無辜的人呀?
胡惟庸攥緊了拳頭,冷冷地看著秦風,咬牙切齒道:“好你個秦風!縱兵劫掠內庫已是死罪,還毆打朝廷命官之子!今日之事,老夫一定會稟明聖上,你就等著聖裁吧!”
秦風一臉無辜地看著胡惟庸,假裝畏懼道:“胡相冤枉啊!我身為一個小小的太子太傅,又怎麼敢做這種事呢?”
這時候,秦風突然拉著朱標來到胡惟庸的麵前,笑著說:“我是陪太子前來內庫辦差的。”
胡惟庸看到朱標後,連忙跪在地上行禮道:“臣胡惟庸見過太子殿下。秦風逆賊恬不知恥,私闖內庫傷了我兒,還請太子為臣下做主。”
“胡相!你這是毀謗和汙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了令公子?有證據嗎?”
胡惟庸怒道:“在場的衙役們都看到了,就連庫外的百姓們都看到了,秦風你還想要狡辯?”
秦風流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無辜地說道:“胡相這是打算強行給我身上潑臟水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也想問問胡相,帶這麼多官兵來內庫是想要乾嘛?難道是打算殘害太子?”
聽了秦風的話,朱標和其他皇子們都一臉威嚴地朝著胡惟庸望去。
胡惟庸跪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殿下休要聽秦風胡言亂語,臣聽說臣的愛子被秦風所傷,這才帶著人想要找他要個說法,無意衝撞到太子殿下的大駕,還望殿下恕罪。”
秦風說:“你衝撞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府兵揍了令公子一頓。這不就扯平了嘛?”
朱標:“……”
眾皇子:“……”
有這麼扯平的嘛?
“胡相啊!你可真得好好管教管教令公子,出門在外莫要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不然萬一哪天衝撞了聖駕,容易給你們胡家帶來滅頂之災。”
朱標說:“胡相,我和秦先生的確是為陛下辦差,前來內庫搬運糧食賑濟淮西災民。你若是對此事有什麼異議,大可稟明陛下查明此事真偽。”
“至於無故傷了令公子之事,孤也感到十分抱歉。為了辦妥差事,孤所帶的府兵下手可能沒輕沒重,還望胡相多加擔待。”
秦風心裡暗暗竊喜,幸好太子為自己說話,不然打暈胡惟庸之子的事兒,真是沒法洗了。
胡惟庸聽了朱標的話,陰沉著一張臉,拳頭上的指甲都快要嵌入血肉之中。
太子明目張膽地袒護秦風,讓胡惟庸實在是難忍這一口惡氣。
早朝上胡惟庸就對秦風的乖張行事尤為不爽,如今打了他的愛子,居然還想要逃脫罪責?
身為人父,哪怕是麵對權貴,也絕不輕易低頭!
他攥緊了拳頭,從跪姿變成了站姿,冷冰冰地說:“今日若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誰都不許走!”
“秦風傷了我兒,老夫絕不輕易放過他!”
“太子殿下,老夫隻能得罪了!”
朱標和其他皇子們全都愣住了!
難道他們把胡惟庸這隻兔子給惹急了?
剛剛還在太子的麵前畢恭畢敬地跪著,如今卻凶神惡煞地想要與太子正麵硬剛?
“胡惟庸!你好大的官威!!!”
“你想要乾什麼?你是想要造反嘛?”
“難不成還想要當著朕的麵對太子動手!”
老朱的鑾駕一到,所有人都畢恭畢敬地跪在了地上。
秦風在朱標的拉扯下,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參見陛下,陛下聖恭金安!”
老朱從鑾駕上下來,臉色鐵青地來到了胡惟庸的麵前。
胡惟庸在老朱的麵前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哆嗦著說:“臣……臣懇請陛下做主!”
“我兒胡南望為陛下看守內庫儘忠儘職,不敢擅離職守。”
“可逆賊秦風卻縱兵闖入內庫,將我兒打成重傷!還請陛下明察!”
老朱插著腰,看到秦風還朝著他嬉皮笑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狗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