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哪開始對我有興趣的?我改。”
錢才說著,臉上笑吟吟的。
米舒也歪著頭,笑眯眯看著他:“從你是個男人開始的,改嗎。”
錢才沉吟了一會,突然嗲聲嗲氣的央求道:“咱們當姐妹還不行嗎?”
米舒低下頭:“彆試圖惡心我,我從來沒跟男孩子表過白,都是人家追我,我讓你這麼討厭嗎?扮醜也要拒絕我?”
“哎。”
錢才歎了口氣,臉上多了兩分認真說道:“你不知道我的事太多,我隻能告訴你,我和她不可能分開的,你是很好,但很好不是在一起的理由,人除了欲望,還有感情…”
“你對我有欲望?”米舒突然笑了起來。
錢才:……
“沒有。”
米舒又丟了一塊薯片到嘴裡:“你撒謊。”
錢才無語,轉頭看著她淩亂得一比,埋頭吃薯片的樣子,擺出了認真臉。
“真沒有。”
米舒抬頭,也認真看了他一眼,丟了薯片,提著牆角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錢才沒攔。
等米舒走了,老三一臉崇拜的走上來。
“才才,你太牛B了!剛才你拒絕她的樣子,真他媽帥!深情男人,太帥了!”
錢才轉頭認真的說道:“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個是人家的名譽,一個是讓胡蔚知道就壞了。”
老三頭點得跟觸電似的:“我以後要向你學習!”
錢才一愣:“學什麼?”
老三驚訝道:“專情啊!以後我也要對於魚這麼專情,為她拒絕外麵的女人!”
錢才突然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示範。
“那什麼…也得看人的,專情也得為值得的人…”
老三篤定的點了點頭:“值得!”
錢才被氣得喘了口粗氣,登時恨鐵不成鋼,揚起手一巴掌拍在老三背上:“我值得你m…妹啊!”
老三反手也是一掌:“咋你就值得,我就不值得呢??”
錢才吃痛,抬手“啪”的又是一掌:“我操,輕點行嗎?”
老三被拍得站了起來,瞪大眼睛:“我日,你咋不輕點?”
……
米舒再進來的時候,錢才正薅住老三的頭發,老三正扣著錢才的鼻孔。
“放開!”
“草,你先放!”
“你放我就放!”
米舒靠在門邊,安靜看兩人掐著。
錢才突然瞥到了門邊的米舒,停了下來。
老三順著他眼神看過去,也愣了,鬆開了手,順手把手上沾的錢才的鼻涕擦在了他身上,一把打開了錢才的手,開始整理自己的發型。
米舒已經一反前幾天的乖乖女穿搭,換了一件短T和高腰百褶裙,腳上搭著一雙米色運動鞋和到達小腿的球襪,臉上畫了個底妝,擦了桃色口紅,頭發好像也用卷發棒卷了一下,錢才細細聞了一下,味道也換成了一款暗沉的木製香水,應該是剛噴,比之前濃鬱很多。
米舒這種女孩不能收拾打扮,隻要略略收拾,就會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優越感。
而她現在就是這樣。
米舒看著他,又指了指自己,聲音綿軟的道:“你是喜歡這樣呢,還是喜歡這樣?”
說著,她拿出一個袋子,從裡麵拿出一件職業套裙,回頭在箱子裡又拎出一雙高跟鞋,上麵還有價簽,應該是剛在對麵商場買的。
“咕咚。”這是兩個男人咽口水的聲音。
錢才默默抬表看了一眼時間,不到50分鐘。
她出門到回來不到50分鐘,就準備了兩套殺手鐧回來,身上還穿著其中一套。
錢才頓時深刻感覺到了她要拿下自己的決心,他心裡慌得一匹。
那對直溜溜白生生的修長大腿直晃人眼,那雙秋水明眸散發的光澤也不遑多讓。
老三也慌得一匹,他覺得自己對於魚的愛,不真誠了。
他自認為心神堅定,非她不可,可此時,他竟然覺得米舒好看。
“說話,有欲望了嗎。”米舒笑容明媚,聲音有一絲刻意拖長的尾調。
下作!
怎麼能這麼搞?
錢才臉上強泛起微笑,但也不敢出言挑釁說沒有,因為他不知道米舒還有什麼更加激烈的手段,那天米舒撒嬌他是親身經曆過的,和現在可完全是兩個風格。
“我說了,人是有感情的。”
米舒揚眉,臉上理所當然的樣子。
“沒錯,我也有,但是我從來不認輸。”
錢才搖了搖頭,認輸?
感情裡哪來的輸贏?
如果有,那前世的自己應該是個大輸家吧,輸了還不想承認那種,明知道胡蔚消失了6年都沒聯係自己,明知道事情已經不可再回轉,心裡還抱著“有賭不為輸”的心態,還想著殺回滬上,想翻盤,不服氣。
道理大家都懂,可就是過不好自己的一生。
知行合一沒幾個人能做到,王陽明也隻是半個聖人。
所以錢才並不打算教育她,她19歲了,在外讀大學一年,三觀都已趨近成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如果究其心理曆程,也許米舒和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吧,不過不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感情和倔強相比,能占幾分。
“你覺得怎麼算贏?”
錢才盯著她,隻想快速結束她的倔強。
米舒脫口而出:“當我男朋友。”
老三都呆住了,他覺得還是於魚好,至少於魚沒想這個女人一樣,想一出是一出。
老三就這點好,感情純粹又豐富,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