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陷進去了。
“你怎麼來了?”
於魚有些霧蒙蒙的撫了撫沒有完全吹乾的長發,帶起的香風就快把聶老三給迷暈。
“啊,我不是…我高考用來塗答案的那枝筆好像落屋裡了。”
聶俊林一時也想不到怎麼合理的回答這個問題,好像走出了這個房間再堂而皇之的回來就已經不合法,想到於魚來Z市的時候自己已經坦白了還是個剛畢業的高中生在兼職上班這件事,隻能用了一枝筆作為借口,反正一枝筆嘛,丟了找不到也正常。
這要是聶德軍,現在直接就能一邊脫褲子一邊進門,說老子昨天晚上都沒爽到位,你怎麼就要走?來,把你屁股上那顆痣再給老子欣賞欣賞。
“你不是高考都完了嗎?找枝筆乾嘛?”於魚更懵了,這種清新脫俗的理由她從來沒聽過。
“嗯…很重要…呃…”聶俊林支支吾吾。
“他老媽說高考用的筆,出成績之前得拿去放在孔夫子像前供著,老人家迷信,他不好意思說。”
錢才看不下去了,他也沒想到這個夯貨竟然能說出找一枝2B鉛筆這種2B理由,眼看老三已經接不下去了,隻好CPU快速運轉幫他接下了這個話茬。
於魚接受了這個理由,把門敞開。
“哦,進來吧。”
兩人進了房間後聶俊林居然還煞有介事的翻找那枝筆,錢才翻了個白眼,也隻好又幫他開了口。
“他想和你好好處朋友,昨天接那個電話說借了50萬是我安排的,他說他23歲也是假的,他18,但是確實在健身房當店長,你昨天也看了,他收入不差,一個月一萬多,老板沒因為他是個學生就看不上他,還讓他帶薪讀大學,老三做這行業有天賦,你看不到他那種天賦,但是老板看得到,他以後有發展的,你彆瞧不上。”
錢才怕她一走了之徒留老三傷心,也怕她以後對老三不好,還怕她騙老三太多錢,泡妞能花錢,但對一個隻盯著錢的女人不能暴露太多財產,錢才隻好幫他坦白了一部分,還給他編了一個於魚無法理解也無法查證的“行業天賦”來增強這件事的合理性。
不,也不是瞎編,老三確實有天賦,他的天賦就是有自己這個紙都沒帶,還用手去幫他擦屁股的兄弟。
誰叫老子重情重義呢。
老三這會徹底沒了語言,隻能不斷點頭打著啞語肯定錢才說的話。
沒想到於魚抱著手饒有興致的看著錢才。
“那你呢,你是做什麼的?我看昨天那些人對你挺恭敬的。”
錢才也沒想到這事能扯到自己身上,知道這事要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要挑起她的好奇心去研究自己了。
“我?我昨天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總部一個坐辦公室的,不過我們部門是監察部,監察嘛,你知道,相當於紀檢,有權力查人家,所以他們都怕我,恭敬我也正常。”
“哦。”於魚覺得挺合理,也再沒興趣問了,轉而看著聶俊林。
“你想和我好好處?處朋友?”
聶俊林抬頭看她,道:“對啊,我倆不是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嗎?來之前我問你,你答應了的。”
於魚也有點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一時覺得旁邊這個收入低一些,監察部工作的男生才能和自己正常交流,但想到他說的“天賦”和“行業發展”,隻能正麵回答。
“我說的是奔著結婚去的那種,不是單純談個戀愛。”
老三當即點了點頭,眼裡閃著光。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