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萬般無奈的她左右無招,隻能用了老方法去搏一個希望——伸手又在他下巴撓了撓,沒想到這次錢小狗更凶了,直接夢到了有其他狗搶他枕著睡的大骨頭,那怎麼能忍,於是他嗷嗚咬了一口,沒想到咬到了對麵那隻狗的肚子,又軟又綿,可惜那狗肚子上好像還圍了個肚兜,讓他咬得有點不儘興。
這下薑右薇再也繃不住了,“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李廣平看了看已經上車就被他轉到天花板的後視鏡,啥也看不到,一下沒忍住降了車速回頭看了一眼,正和薑右薇的眼神來了個對視,這一眼可不得了了,老板正把臉貼在薑助理上揉了又揉,好像在找個什麼物件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去,尷尬得他回身屁股連續挪動了三個方位也沒找到如剛才回頭前一般舒適的坐姿。
薑右薇知道錢才是真睡著了,如果是平時的他絕不會這麼哼哼唧唧的對著自己撒嬌,所以對他的行為也有了最大限度的容忍,但是現在的姿勢實在讓她羞恥得說不出話,而且喉嚨裡發出可愛聲音的錢才居然激發出了這個小處女的一絲母性,薑右薇剛才胸口挨了一下時很想給他一個大逼兜,但錢才折騰了兩下後居然又讓她不舍得把他吵醒,隻好伸手把他整個身體抱住托起,收了兩人中間的扶手,然後任他倒下睡在自己腿上。
哎,睡就睡吧,靠就靠吧,反正比剛才好,老娘也無力抵抗了。
他怎麼抱自己!……算了,抱就抱吧。
薑右薇心想。
好在現在錢才回的是彆墅,不用像以前三中家屬院一樣還得走100多米的園區路,還得扶他上樓,車直接停到了地下停車場的彆墅地下室門口,李廣平打了徐鳳的電話,然後幾個安保也下車站在車旁邊等著幫忙扶老板上樓,他們想把老板扶下車,但車內的盛況讓他們誰也不敢上手。
徐鳳開門後看到車內薑右薇的無奈情況,可沒跟錢才客氣,更沒給他留臉,做了一件薑右薇一路上想做而沒做的事情——拉開車門,強行解開了抱在薑助理小蠻腰上的鹹豬手,然後給了靠在薑助理腿上的錢才一個大嘴巴子。
“起來!”徐鳳低聲冷靜說道。
錢才突然就坐起來了。
“走!”
錢才迷迷糊糊下了車。
“上樓!自己走!”
錢才搖搖晃晃跟著徐鳳上了樓,臨走時徐鳳給了薑右薇一個抱歉的眼神。
車裡的人和旁邊站著的幾個安保都驚呆了。
剛才怎麼拉都磨嘰的醉酒老板,竟然被一個大嘴巴子,就跟趕屍一樣輕輕鬆鬆自己跟著走了?
一個簡簡單單的大逼兜和幾聲低喝,就能喚醒老板心底最深處的奴性??
在場的人都感覺自己掌握了一個誰也不敢去試試的財富密碼,畢竟誰也不知道觸發這個通關秘籍的前置條件是什麼,可能試試就逝世,也許在場的所有人裡,隻有車上坐著這位年輕漂亮的薑助理有機會驗證了。
……
翌日早晨, 大腦已經重新開機的錢才被徐鳳叫著起了床,下樓走到廚房喝了兩口桌上的熱牛奶,徐鳳正在給他煮麵,錢才摸了摸臉,感覺挺疼,遂問起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徐鳳板著個臉說了昨晚她看到的情況,還詳細描寫了薑助理從臉紅到了脖根的場景,然後大罵他彆仗著有兩個錢就欺負人家,人家是簽合同賣給你了,但賣的是工作時間,不是賣身。
錢才愣坐在那裡,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如此禽獸,躺在人家腿上,還抱著人家的腰。
徐鳳懶得理他,煮好麵燙了兩根豌豆尖,然後又給他煎了個雞蛋,端到餐桌上,看到錢才紅紅的臉,想到罵也罵了,咬牙又去麵包機打了塊熱麵包,作為昨晚含怒出手的補償。
經過一個多月的適應,現在老錢家的生活開始有了點富人家的款,雖然兩口子還是拒絕錢才說要找個保姆的建議,但是早上早餐會做上兩三種,買菜會買一車,囤上一整個大冰箱的各類肉品,中餐晚餐五六個菜——當然得是老媽在家的時候才行。徐鳳和一些以前過得挺好的同學又聯係了起來,會偶爾約著一起去逛街,美容院做個臉,錢老爹也不再天天蹲在電視前,每天早上晚上會出去小區散散步嘿嘿哈哈的吼上兩聲,偶爾還會換上徐鳳買的運動裝小跑兩下,這一切其實源於老百姓骨子裡最根深蒂固的想法,有錢了,就是瓷器,就得惜命。
這一切都是家裡這個彆人誇讚的“從小就懂事”,知道掙錢的兒子帶來的。
但是!
也不能隨隨便便欺負人家家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