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熠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昨晚兩人在湖邊待了一會,穆樾舟就將她送回來,不陪她在外麵挨凍。
她卻許久沒有睡著,昨晚確實太過驚險,而且她懷疑,昨晚的男人就是上次在下雪天尾隨她的人。
躺了不知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睡著,但的確沒有做噩夢,夢中都是穆樾舟,在她遇到各種危險的情況下,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
可許知熠清楚的知道,現實的穆樾舟不是這樣的。
元旦放假,許知熠沒有不陪穆恒的借口,她吃過飯去穆家彆墅。
她在傭人的指引下,找到穆恒房間,但聽傭人的意思是穆恒不一定會醒,並且他有起床氣。
許知熠故意大聲敲門,要是發脾氣將她趕走更好。
沒一會,裡麵果然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大早上敲什麼敲!”
許知熠大大咧咧的推開門,走進去說,“是我。”
剛要發脾氣的穆恒收回了嘴邊的臟話,他抓了抓自己的雞窩頭,笑著問“來的這麼早?吃早餐了嗎?”
“這都中午了,還早餐呢,少爺。”許知熠雙臂環繞在胸前,慢悠悠的走到床邊,少爺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穆恒難得現在將好脾氣都留給她,他打著哈欠,挪動打著石膏的腿下床去洗漱,讓許知熠隨便坐。
這是許知熠第一次來穆恒房間,他的房間也很大,有很多賽車模型,還有一個四驅車跑道。
許知熠走到窗邊,這間房間也能看到人工湖,卻不是正中間,想來位置比穆樾舟的那間差一些。
但同樣是很奢華的,不像她,許知晴住公主房,她住保姆間。
穆恒洗漱一番出來,還特意抓了個發型,重新恢複帥氣。
傭人將早餐送上來,許知熠陪著他又吃了一點。
穆恒以前天天花天酒地習慣了,現在不能出門,無聊的他想砸東西,今天難得許知熠來陪他,他給許知熠展示了他的賽車之後,開始拉著許知熠打遊戲。
穆恒房間有一個大大的投影儀,遊戲投上去的畫麵美輪美奐,可許知熠不會打遊戲。
她初中高中時,努力活下去,大學時,努力拿獎學金,哪有機會玩遊戲?
起初,穆恒還能耐心的教她,可遊戲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在許知熠第三次出錯時,穆恒生氣的摔了遊戲手柄,“你怎麼這麼笨啊?教都教不會!”
許知熠沉默,她也想像穆恒一樣無憂無慮的打遊戲,可是這麼多年,她有這個機會嗎?
她站起身說,“我先走了。”
“誒,你彆...”坐在地上的穆恒連忙拉住她的手,他一隻腿不方便,另一隻腿蜷縮著,許知熠從高處的角度看下去,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
可許知熠知道,這都是暫時的,穆恒從車禍醒來,忽然轉了性似的對她好,不過是發現跟田思楠這種能折騰的女人混在一起,容易衝動受傷,甚至危及性命,所以覺得許知熠這樣安靜沉穩的好。
等時間一長,他又會覺得許知熠這樣沉悶的類型無聊,什麼都不會玩,不夠刺激。
所以,許知熠不會被他這一時的假象所迷惑,劈腿的渣男,骨子裡就是渣。
“我不是故意發脾氣的。”穆恒拉著她的手不放,“你彆走,我不玩遊戲了,我們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