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冒頭的小豆丁扒拉著門,站的穩穩當當,目光如炬,盯著沈盈的竹杯。
沈盈訕訕,家裡大人基本上工了,留家裡做飯的嫂子嫌熱,在屋裡帶更小的孩子,所以沈盈沒防備小孩子腳步那麼輕,忽略了。
“那個,你要不要來點?”
沈小寶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進來後坐在小板凳上,看著沈盈的竹杯。
沈盈起身,故意把杯子放得高高的,另外拿了個小碗,裝了綠豆水,溫溫的帶著一點甜蜜的綠豆水入口,清新怡人,喝了一口還想一口。
沈小寶一下喝完了,舒服的打了個嗝兒:“好喝。”
“還喝嗎?”
沈小寶想想,搖搖頭:“爹,娘,奶,喝。”
沈盈驚訝,這小孩兒,怪有道義的啊。
正逗弄小孩兒玩,沈家男丁們下工回來了,一個個熱得一直擦汗。“今年這天氣熱的讓人心慌了。”
“誰說不是呢,本來想著再多乾點,結果地裡頭曬死的比長成的多,感覺碰碰就要碎掉了。”
沈盈迎上去,給大家遞帕子,送水洗手,桌上已經擺了一碗碗綠豆水,清甜解暑。
沈母喝到甜味,眉頭微微一皺。
這孩子,又把自己買的糖加進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給家裡花,家裡人還知道她好,要是給那什麼狗屁秀才花,跟屁一樣放出去就沒了。
傍晚,村裡忽然鬨騰了起來。
家家戶戶都走出了家門。
原因無他,是祁家的小子,被人運到村口,丟下牛車。
隨行的竟然是守門的小兵卒,見村民們圍過來,也不慌,對著所有人揚聲道:“你們村的祁宴川,偷盜城中居民財物,
念在過往交情,許家暫不追究,希望祁家人能管好他,若是再到城鎮尋釁滋事,彆怪我們不客氣,可彆拿你們整個村子的名聲給他兜底啊。”
地上的祁宴川,應景的呸了一口血出來,雙目赤紅,此刻像極了上岸的魚,不斷掙紮卻因為身上挨了板子,暫時無法行動自如。
周圍人的視線,跟刀子一樣割著他的每一寸皮膚,那小兵卒收了好處,又故意抹黑了祁宴川幾句,說他失心瘋之類的,見祁家人過來,表示會看管好祁宴川,小兵卒這才駕車離去。
祁大嫂背上背著孩子,一邊驅散圍觀和堵路的村民,一邊幫著丈夫把祁宴川背回家。
祁宴川半張著唇,想說點什麼,都被祁大嫂絕望的眼神給頂了回去。
餘光掃到圍觀人群裡,沈盈驚訝的表情,看著她腳邊抱著她小腿的孩子,身旁圍著她說話的姑嫂母親,祁宴川苦笑一聲。
都是穿來的,怎麼他這邊就是亂七八糟的。
到底是他做人失敗,還是沈盈運氣好?
他明明,有在積極解決問題,既來之,遇到祁大嫂的爆發,他也察覺原身,也就是自己,不能再被許家控製,也該要回祁家今年的救命糧,於是去了許家,表示要回今日那些糧食。
也委婉的表示自己知道了許家的意思,他自會給許家一個體麵,就是讓許家來退他的親,明明在和談,也給了許家足夠的主動權,許家、卻直接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