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算什麽?我還聽說,那家夥一次和兩個女人丶三個男人一起玩!他身上那個藤條,是他的另一個家夥——”
“這麽多人怎麽玩?”
“是這樣的,我畫給你看。”
大家七嘴八舌談及葷笑話和偷情故事,總是興奮不已。
阿琪也興致勃勃地旁聽著。
有一位工友忽然回頭說:“阿琪妹,據說你也經常晚上去海岸,不會和那家夥也好上了吧?”
“沒有沒有。”
阿琪擺擺手:“我隻是給他帶了點吃的,我們一句話沒說過,隻是覺得好奇。”
“你可要小心。”
工友頓時一臉嚴肅地說:“那家夥很放蕩和狂野,和很多女人都有情人關係,你可彆被騙了。”
“還有不要一個人去那裡了,那地方沒有攝像頭監控的。萬一出了什麽事都不好呼救,那家夥是強化者,萬一獸性大發就是大麻煩。”
“就是!”
“可得小心!不要去那邊。”
“而且他還不懂我們語言,誰也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麽樣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大家七嘴八舌,在提醒她和對方保持距離。
阿琪隻能說知道了知道了。
她知道,這是大家的好意。
工友們都將她看成一個自家的妹妹,她年紀的確不算大,今年16歲,在光大壩乾活的女人又很少。
加上她乾活賣力,做事認真負責,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受男人們的欣賞。
最重要是,阿琪長得很醜。
她臉大眼睛小,身材又很壯碩,是那種一眼就會想到一一,真是一個年輕的醜姑娘啊,她真可憐的感覺。
對於醜陋的女人,男人的友情通常是真摯的。
阿琪從小醜到大,習慣了。
她唯一比較遺憾的是,自己母親明明很好看,可自己偏偏繼承了父親的容貌。
私下她也聽不少工友說。
“阿琪真是一個好女人啊,從不抱怨什麽,總是乾好自己的事,一直都是樂嗬嗬的,身體也很健康。”
“是啊,可惜——”
“希望她能找個好男人。”
“總之她算是咱們段的妹妹,可不能叫外人欺負了。”
“那肯定啊!”
大夥兒對她很好,有好吃的總會給她留一份,遇到好事也會第一時間告訴她。不久前他們還幫她爭取去滑翔機製造那邊的工人名額,雖然很可惜地失敗了。
阿琪對自己生活非常滿意。
每天能不用擔驚受怕,賺的錢能吃飽飽,公司還有那麽多新食物和裝備在不斷推出,員工們可以免費試用和試吃。
這是其他城市居民夢以求的東西。
她還是每晚都去海岸邊。
和傳言一樣,那裡的確出現了不少女人。
阿琪還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幾個女人,要麽前凸後翹,要麽就是麵容漂亮的類型,是那種典型會受歡迎的好看姑娘。
麵對她們,種樹人很自然放鬆地下了樹,和她們近距離比劃手勢,態度親切多了。
和看到自己那副避之不及的驚恐樣子完全不同。
不過。
大家交個朋友而已。
要幫葉青和他聯係上才行。
阿琪去蘑林那邊參與學習,得知哪怕不會說話,也可以通過手語丶基本發音等方式,互相溝通。
麵對阿琪,種樹人還是保持著距離。
她努力想要用肢體語言和對方對話,對方隻是一臉疑惑,然後退回樹上。
有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還對她說:“彆費勁了,你的先天條件不適合做這事,勾不到他的。還是找個彆的活兒乾,這種事還得讓姐姐來。”
阿琪隻能解釋說:“我隻是找他說點事。”
對方回以嗬嗬一聲。
秋天越來越冷。
晚上的海岸邊,那些女人們依舊在競爭著這一位強化者,甚至為了提升自我醒目,她們身上的衣服還越來越少。
這倒是引來了不少其他男人,對她們各種殷勤,不過大多都毫無結果。
某一天,忽然海岸邊的女人們都消失無蹤。
可能是天太冷了,她們又穿的太少。
阿琪在這裡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種樹人下樹。
然而卻出現了兩個奇怪的人。
他們一男一女,佩戴奇怪麵具,男人戴著像是猴子的花麵具,女人戴著像是狐狸的紅白麵具。
男人說:“泥格想和你見麵,你願意和他聊聊嗎?”
“泥格是誰?”
阿琪不解:“你們又是誰?”
旁邊的女人說:“泥格,就是你們所說的種樹人。我們是泥格的朋友。“
“哦。”
阿琪說:“既然他想和我說話,為什麽麵對我的時候要跑很遠。”
男人猶豫了一下。
“因為你太漂亮了,讓他不敢靠近。”
阿琪感覺這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這是真的。”旁邊的女人也補充道:“不然我們也不會過來。”
男人說:“我知道這聽起來或許有點奇怪,不過這是真的,請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