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平和侯三約的是一家叫“阿強手扒肉”的羊肉館。侯三一見子慕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木頭,回來也不給我打招呼?”
“落魄回家,哪敢輕易驚動侯老大。”子慕打趣道。
“快算了吧,天下第七榮歸故裡,我們豈能不夾道歡迎。”到底是同學,情分在哪裡呢,子慕能感到侯三打心眼裡對自己的善意。
菜上來以後,子慕要了一瓶二十年汾酒,侯三死活不乾,非得拿兩瓶。開瓶就是二兩半的玻璃杯一人一杯,要求三口乾掉。侯三首先迫不及待地領酒,一口半杯,子慕和胡樂平隻能奉陪。
酒過三巡,一杯就下去了,侯三還又喝了多半杯。子慕看氣氛差不多了,問侯三“三兒,叔叔阿姨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身體硬朗的很,就是嫌我不務正業,老生悶氣。”侯三對子慕沒有戒心,一開口就上道。
“我看你今天的那架勢,三哥可比天下第七牛逼多了。”子慕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地逗著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知道是你打死也不敢過去。”侯三臉紅紅地又舉起酒杯和子慕碰了一個。“哎,對了,我還說呢,肉聯廠那爛地方你要它乾啥?”
“我想開一個果蔬貿易公司,這不是沒倉庫嗎?有人給我介紹肉聯廠要出售,我就過去看看。怎麼有問題?”子慕問道。
侯三說“沒問題,有什麼問題,隻要是你木頭就沒問題,要是彆人那可就說不定了。”
接著侯三又說了他們阻撓出賣肉聯廠的事情。其實子慕想多了,後麵並沒有什麼背景。今天出來找事的那幾個混混都是肉聯廠的子弟。
由於廠子倒閉,大人失去了一份工作,除個彆人仍在做宰殺牲畜的生意外,大部分人都辦理內退了,工資比較低,生活的也比較清苦。
他們這些學習不好的子弟,家裡又沒門路,在縣城也找不到好的工作,就一天的在街上混來混去,看誰誰不順眼。
隻要一聽說有人要來買肉聯廠,就過來搗亂,這不就遇上子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