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文敘一臉理所當然的道。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那個孩子隻是假死,隻要用對了辦法,誰都能把他救活。”
李深無奈的回答道。
“那也夠厲害的,當時幸虧有伱在,否則我這個庸醫就要害死一條人命了!”
倫文敘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自從上次見識到李深救人的手段後,他就對李深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這次為什麼要去英國公府,另外這輛馬車,以及馬車外的禁衛是怎麼回事?”
李深懶得再解釋,於是問起當下的情況。
“我不知道啊,陛下忽然召我進宮,然後讓我來找你,說是英國公的病隻有你能治,馬車和禁衛都是宮裡派的。”
倫文敘兩手一攤,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當即一拍巴掌又道。
“我明白了,肯定是你上次救人的事傳到宮中,所以陛下才會請你去給英國公看病。”
李深聽到這裡也一下子明白了,肯定和自己給劉瑾治傷有關。
“我就知道治好了劉瑾肯定會惹麻煩,現在麻煩果然來了!”
李深心中暗歎道。
“英國公到底是什麼病?要是我治不好怎麼辦?”
李深無精打采的問道。
“英國公的病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受傷,不過治不好也沒關係,據說宮裡的禦醫都拿英國公的病沒辦法,你治不好陛下也不可能因此怪罪你。”
倫文敘拍著李深的肩膀安慰道。
在他看來,李深治病是其次,主要是陛下一直記著李深,這叫什麼?這叫簡在帝心!無論李深是否願意做官,能讓皇帝記住他都是一件好事。
聽到英國公是受傷,這下李深更肯定和劉瑾有關了,不對,應該說是和朱厚照有關,說不定就是朱厚照向朱祐樘推薦的自己。
馬車一路飛奔,很快來到英國公府。
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前等候,見到倫文敘和李深下車,立刻迎上前道:“倫大人、李探花,在下張侖有禮了!”
“公子太客氣了!”
倫文敘明顯認識對方,隨即向李深介紹道:“李兄,這位是英國公的長孫張侖!”
“拜見公子!”
李深一拱手道。
公子這個稱呼已經爛大街了,不過大部分人都是假的,眼前這個張侖卻是真的,他父親早逝,所以他這個長孫就是英國公的第一繼承人。
“李探花太客氣了,你們快請進,我祖父的病還要仰仗李探花的神醫妙手!”
張侖十分客氣的道,然後親自引兩人進府。
其實張侖對李深的醫術也十分懷疑,但對方是朱祐樘指派來的人,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請李深進去為祖父治傷。
穿過一重重的建築,最後幾人來到了張懋的臥室,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中藥味。
進到臥室,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趴在床上,上身赤裸,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不過在對方寬厚的後背上,卻有一道顯眼的傷口,一個禦醫正在為老者清理傷口。
“您就是李探花吧,在下崔良,是負責為英國公醫治的太醫。”
正在換藥的禦醫扭頭看到李深,立刻十分熱情的迎上前道。
“崔太醫你好,英國公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李深感覺這個崔太醫有點太熱情了,但也沒多想,直接問起張懋的病情。
提到張懋的病情,崔太醫立刻眉頭一皺道:“情況不妙,從昨晚開始,英國公就發起了高燒,很快就陷入昏迷之中,而且傷口化膿,顯然發了金瘍,我們換了幾種藥,卻都不見任何起色。”
“我來看看!”
李深邁步來到床前,隻見英國公背後的傷口倒是不長,約有十厘米左右,深度看不出來,但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化膿。
李深伸手摸了一下張懋的肋下,感到對方的皮膚燙的厲害,估計不會低於三十八度,成年人燒到這個溫度,已經算是十分嚴重了。
“李探花,我祖父的病您有辦法嗎?”
張侖這時忍不住上前問道。
他父親早逝,是祖父張懋親手將他撫養長大,因此祖孫二人的感情極為深厚,這次張懋受傷,最著急的就要數張侖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能否起效我也不敢保證。”
像救人這種事,李深從來不敢把話說滿。
“太好了,李探花您有辦法就好,您需要什麼藥,我們全力配合您!”
崔太醫聞言大喜道。
他之前在宮裡時,親眼見到李深縫合的傷口,對這種治傷的辦法驚為天人,所以他才對李深那麼熱情。
另外最重要的是,如果張懋的病治不好,崔太醫肯定也會受到責罰,現在李深有辦法醫治,無論能否治好,崔太醫他們都不用承擔責任。
“李探花你真的有辦法?”
張侖卻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他以前隻聽說李深有才華,後來被一道雷劈瘋了,京城中到處都是關於李深的流言,所以張侖現在懷疑,這位李探花是不是又在說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