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民，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我真的不想死。”許大茂顫聲說道，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李躍民眉毛一揚，道：“大茂，你這是在逗我嗎？要不，你先回去消消氣？”
“……”
回頭望了一眼旁邊的工字板，許大茂痛哭流涕地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殺了也就殺了。
死亡並不可怕，但他真的承受不住。
許大茂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嘴裡還念叨著自己的父母，一副很後悔的樣子。
一瞬間，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腦海中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顆花生會不會痛，會不會被家人撿走。
人都快死了，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他本來還想著自己對李躍民的怨念，然後想辦法拉著他一起下地獄，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徒勞。
但現在被放下，他也沒什麼心情了，就是多坐一會兒，多回想一下以前的事情。
每一秒鐘，都是寶貴的。
十多分鐘後，許大茂靠在牆壁上，沉聲道：“李躍民，你打算怎麼帶我去警局？”
“還有，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你能不能幫忙？你不要誤解我的話，我不是故意要讓他們討厭你，事到如今，我已經看開了，這件事隻能怪我自己。”
“嗚嗚，我隻是想向他們道歉，讓他們知道我錯了，我也想再見到曉娥。”
一邊說，一邊捂著腦袋，嚎啕大哭。
李躍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看不下去了，把手中的報紙遞給許大茂，“大茂，把你的臉擦乾淨，不要再哭了，要有男人味。”
“你還沒到要死的地步。”
李躍民調侃了幾句後，終於收斂了邪氣，拿著那份供詞，做了個挪移道：“大茂，如果我放你一條生路，你會不會答應？”
有了口供和簽字，也不用擔心許大茂會背叛自己。
如果他願意，可以讓他成為靶子。
李躍民很想把這家夥當成自己的一條狗，因為他不願意自己去乾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是有損自己的聲譽，二來也會給自己埋下隱患。
就像買一件古玩，買一件兩件還好，買的越多，就越會有蛛絲馬跡，一旦有風吹草動，那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一件古董就能賣個幾百元，李躍民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在這樣的局麵下，還是帶上一隻白手套比較好。
那些肮臟的事情，交給許大茂就行了，反正他最在行了。
說不定還要謝謝他，讓他有了這個機會。
而且，在四合院裡，能有一個擋路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讓他們互相傷害吧，免得自己動手。
他越是琢磨，越是覺得這個許大茂很有天賦。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會老老實實的，不會再去勾引那些寡婦，小花，小翠，秦淮茹，統統都給我滾！”
“我會儘我所能，為人民謀福利，為祖國的發展做出貢獻，也為祖國的未來做出貢獻。”
“而且，我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彆人的麻煩了，更不會找你的麻煩，我受不了！”
許大茂眼中的淚水似乎永遠都止不住，一邊說一邊又開始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