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作山今天稍微有些怪異的步伐,李家軒多少有些擔心。
從張作山出現在教室門口起,他就覺得今天的的張作山有些不同,但哪裡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哪哪都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張作山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儒雅,但今天的張作山雖然還是張作山,但無論是從形態上還是神態上,都覺得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奇怪,難道昨天傷很重嗎?
李家軒一時有些走神,不防備已經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
任何一個學生在麵對校長和教務主任這樣的“一級領導”時,心裡多少都有些不自在,當然李家軒也不例外。
邢不周見李家軒站在門口有些發愣,看了看李正義和張作山又看了眼白長遠,嗬嗬一笑,“你是李家軒吧,不用緊張,校長有幾個問題問問你,沒有想批評你的意思,你做的很好!”
李家軒抬頭看向白長遠,說實話,在東海一中上了三年學,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麵對這個被全城人奉為“神仙”的校長。
實際年齡來說,白長遠已經是接近五十歲的人了,但近距離看來,麵相最多三十來歲的樣子,臉上除了有一點點中年人的發福外,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一頭乾練的短發,五官整齊,一雙鳳眼隱藏著些許上位者的威嚴。
白長遠感覺出李家軒的緊張情緒,輕咳一聲,露出長者對後輩的微笑,“家軒,作山老師被你噴了個滿頭滿臉,今天還跟個紅臉關公一樣,他都沒有怪你,我自然也不會怪你,今天叫你來就是了解下你是如何想到這個噴熱水的方法限製妖獸的。”
張作山尷尬咳嗽一聲,借機看了一眼李家軒。
李家軒也剛好看了一眼張作山,見張作山借著咳嗽的時機微不可見的對自己轉了下眼珠。
李家軒一愣,他對張作山的信任要遠高於白長遠。
畢竟張作山昨天還不顧自身安危救了他一命,而眼前的白長遠總給人一種距離感,微一思量,李家軒已有了主意。
李家軒清清嗓子,把昨天自己分析這些妖獸是從極北而來,自己倉促之下想起了用熱水的辦法說了出來,但對自己在水中融入靈氣一事略過不提。
白長遠隱約感覺眼前的少年似乎隱瞞了什麼,有意讓這少年再聚一次靈氣親自驗證,但心裡卻覺得不妥,最後搖搖頭,嗬嗬一笑,“很好,你回去吧!”
李家軒鬆了口氣向眾老師躹了一躬,轉身走出了校長辦公室,身上也不禁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白長遠眼神中那股無形的壓力太大了,讓他情不自禁地緊張。
邢不周望了一眼走出去的李家軒,神色恢複如常,衝李正義道,“老李,你剛不是有事向白校長彙報?”
“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張作山作勢就要離開,卻被李正義一把拉住了,“張老師,你稍等,我正要向白校長彙報你那邊的事呢,有你在我也省得再去找你一趟!”
“你說吧!”白長遠臉色恢複如常。
“還是張老師親自說吧!我就不轉述了!”李正義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