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伊純手裡那銳利的鋒刃出現,林木木的心裡燃起了一些希望。
他曾經見到過這把風刃削鐵如泥,將自己手中的寶劍兩刀就砍成了碎片。
但是想起邱梨的話語,這間禁閉室或許是雲翼一早就已經謀劃了許久的捆住魔王伊純的陷阱,想來並不會很容易遭到突破。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白發女孩兒,緩緩地提著手中的光劍走向了鐵門,眼裡浮現出複雜的目光。
隻見白發女孩兒伊純提起手中的光劍便朝著那堅固的鐵門砍去,一時間白光飛濺,落得房間之內星星點點。昏黃的燈光下掉落出的瑩瑩白光,將這昏沉與陰暗的房間不斷照亮。
能成嗎?林木木心裡不斷閃現出這樣的疑問。卻見那經過了那寶劍寒光不斷劈砍的鐵門,此刻仍舊紋絲不動,甚至連一些被劃傷的痕跡都沒有產生。
女孩此時卻仿佛被堅硬的鐵門激起了血性與鬥誌。她手中的短劍砍向鐵門的力道不斷增加,頻率也變得越來越快。劍刃與鐵門交際不斷響起乒乒乓乓的響聲,並且越來越密集。那閃耀的白色光點漸漸變成了紅色的火花。但是那鋼鐵巨門卻像是烏龜的鎧甲一般,仍舊巋然不動。
而女孩手中的光劍卻仿佛遭到了無情的摧殘,而變得像是螢火一般,或者是風中的殘燭黯淡無光。
林木木失望地垂下了頭“果然還是沒有辦法了嗎?”
女孩兒卻絲毫沒有心急或者是焦慮的樣子,輕聲解釋道“我這把武器並非是以殺傷作為目的而製造出來的。而是遭受到的敵意越大,劍身才會變得更加凝實。主要功能是自衛反擊。”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她手中的光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蜂鳴聲,從她的手中消失不見。
聽到伊純的話語,垂著頭、內心慌亂的林木木突然想起了當天在那大橋頭與白發少女伊純對峙的情景。他忽然想起,依照當時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居然率先一劍刺穿了對方的小腹。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甚至沾沾自喜能率先對對方殺傷。居然是源於這樣的原因嗎?他嘴角不由地泛起一陣自嘲的苦笑,內心再度變得煩躁了起來。
難怪當時的伊純對自己緊追著不放,畢竟受到了傷害。
但他馬上再度發現了疑點,衝著伊純問道“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為什麼會突然舉起刀刃直接把我的胸口刺穿了?”
白發女孩兒伊純轉過身來看著他,用純真無辜的眼神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當時?哦,那一天晚上是嗎?不是因為你向我提出了一些很奇怪的要求嗎?要讓我向你證明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是不是會擁有不死之身?”
林木木聽到了對方的這一個回答,原本還想向對方宣泄一番怒氣,卻再一次感覺腳趾尷尬的能將這地麵摳出三室兩廳。不由地放下脾氣,撓著頭解釋道“當時邱梨和我說這是一個穿越者都擁有不死之身的世界。但是我覺得她太鬼扯了,像是神經病一樣。”
接著他再度轉移話題,向著伊純說道“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把你當做了敵人,甚至連續好幾個晚上都做起了被你直接一擊入魂的噩夢。如果當時沒有發生這樣的誤會,說不定我早就和你變成同伴了。”
女生卻沉默地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鋼鐵巨門,不說一句話。
林木木卻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我自從穿越過來就沒有任何之前的記憶,也沒有任何和你發生真實衝突的曆程,並不存在天然的仇恨。要是我能記起過去發生的事情,或者當時的我沒有開口向你提出那麼荒誕的要求,我們從最開始就會一同並肩作戰了。”
林木木默默看向了眼前的白發少女,不知怎的心裡湧起一股想要抱住對方的衝動,但他立馬將這種衝動壓了下來。
白發女生伊純,聽見了他說的話,仍舊不肯將臉轉回過來看向他,而是繼續吐露出了令他十分震驚的話語“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穿越的世界。所有的所謂穿越者都在原先的世界死過了一遍。所以我們的所有人在這裡都是靈魂的狀態。這也是我們不死不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