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異世界屠神者聯盟眾人立刻被他嚇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而武騰男卻是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湊在林木木耳邊說道“終於來了。這個叫雲翼的家夥。”
而那冉綿綿、陶器、高大錦、送人頭,隨著雲翼的一聲招呼,四人立馬將麻將桌一收,便轉身衝向了窗口,翻身跳出了窗外。
而宅男阿森此時將所有的零食全部偷偷的塞進了桌子內,一臉緊張地四處張望,假裝自己是正在全力聽課的五好阿宅,隻是口中不斷吧唧嘴的動作和嘴角殘留的零食殘渣將他殘忍出賣。
海冰冰依靠著自己那消失存在感的奇異能力,留下幾個立在地上不斷旋轉的鍋碗瓢盆,直接溜不見。
唯有那狂放不羈的田野,仍舊袒胸露背地躺在了那教官麵前的書桌上。
雲翼見其他人溜得飛快,一時也沒什麼辦法,隻得把眼神轉向了,那依然在酣暢大睡的側顏美男子田野。
隨著雲翼緩慢踱步走向了田野,場內的其他所有的執法者預選人們紛紛用著怪異的眼神看了過來。
雲翼不理這些家夥,俯身在了田野身前,靠著他的耳邊說道“你這家夥又在這裡想乾什麼呢?要陪我們一起玩一玩嗎?”
田野似乎已經憨頭大睡過去,沒有任何回應。
那雲翼也不惱怒,輕輕的說了一句“看來你這耳朵是聽不見了。”他向後身後招呼一聲,“來吧,大家一起把他抬到禁閉室去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幾個黑衣人便將田野所在的那張桌子團團圍住,準備連人帶桌一同扛進禁閉室。
而就在這時,原本悶頭大睡的田野卻仿佛感覺到了敵襲的氣息,一個鷂子翻身便從桌上跳了起來,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他那隨身攜帶的巨斧,衝著這整間教室裡的執法者以及那執法者隊長的三幾人中虎虎生威的揮砍起來。
一邊揮舞著巨斧,他一邊麵容如同猛獸一般猙獰,大吼道“就憑你們這幾個家夥還想讓我關進禁閉室嗎?”
一時之間,教場之內尖叫連連。那些剛剛成為執法者候補的人們四散而逃。田野這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隻是在睡夢之中對無辜之人發了一通脾氣。
他正感到愕然間,雲翼那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在執法者知識課的時候,堂而皇之地在教官麵前睡覺,甚至拿出武器大聲恐嚇無辜的其他潛在同僚,就你這樣的狀態,還要問我們敢不敢把你關進禁閉室嗎?”
接著那雲翼抬起了被帽簷遮住的臉龐,露出一個沉浸在陰影之中的寒冷微笑“從這個角度來說,確實我應該佩服你的膽色。”
田野平素最看不慣這種硬的不行,非得迂回作戰講些陰陽怪氣的話的家夥,當時聽見對方陰陽怪氣的話,感受到對方潛在的冷然敵意,怒火再次熾熱地燃燒起來“你在說什麼?”
說完他便提起手中的大斧,準備朝著那雲翼當頭砍下。就在這雲翼即將血濺當場之時,武騰男與林木木察覺到了危機,一人抓著他的手,一直按著他的腳,便將他從這間教室之中扛起來,飛快地逃跑了出去。
那田野見自己動作被阻斷,不停地掙紮,還想回到現場與那雲翼幾人正麵抗衡。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口中叫囂道“可惡,你們給我放下來!真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子逃跑,我要與那個家夥大戰三百回合,讓他嘗一嘗前任魔王血濺當場的痛苦!”
一番蛇形扭動後,見自己擰不過林木木與武騰男二人,他乾脆朝著那雲翼當場嘲諷了起來“喂,你為什麼不追上來?我就在這裡。真男人,你倒是向我發起衝鋒呀!”
而那雲翼冷峻著麵龐卻不追也不問。隻是站在原地,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這幾人逃離自己的視線,沒有發出任何的動作與指令。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此時執法者的教室看來是肯定回不去了。林木木一人來到冷飲店買了一杯冰水,大口地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以彌補剛才不斷奔跑而流失的水分。
他忍不住再一次為自己加入這個聯盟而感到後悔。天天做著這麼些荒誕又無意義的事情,真的存在什麼意義嗎?想著想著他甚至感到有一股憤怒不知道該往哪裡發泄,手中抓著的飲料瓶用力一捏,便將那塑料瓶捏成了麻花的形狀,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裡。
而在執法者大樓的天台之上,一雙眼睛正在悄悄窺視著一間閉合的房門中,裡麵不斷傳來打鬥的聲音。不,不是打鬥,而是單方麵的毆打。隻見那被叫做雲翼的新任執法者隊長,正對著他的同僚們不斷地下著狠手,一邊打著毫不留情,一邊還怒罵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而在他下方早已被毆打得不成人形的那人,隻能發出無助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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