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此時簡直接受不了這群笨蛋的自我安慰,反對道“不是吧,如果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話,那也笨過頭了吧。你自己相信嘛,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接著林木木反而覺得這個作戰計劃中荒誕的太多,他環顧了一圈在場的家夥們,大力吐槽道“你們連她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和她打了這麼久,是想把我當場震驚死嗎?”
邱梨卻安撫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我們隻要一靠近他太久就會有人消失或被消滅,關於她的所有的信息,隻能通過揣測和正麵對抗中收集到的情報。”
眾人此時卻感覺無名火上了頭,對著邱梨大吼道“你可是聯盟的首領,還真的好意思說呀?”
邱梨此時下不來台,乾脆撐著腦袋側過臉說道“要是不滿的話,那你自己去想辦法調查呀。比如說偷偷的潛入執法隊的辦公處,看看有沒有花名冊。不過那麼多人如果沒有貼照片的話,想來你也找不到她具體是哪個。”
林木木此時脾氣上頭,轉身便向著這考場之外,直衝而去。他正想著不能讓這個策劃了這麼久的行動再次落空,是時候精心準備一場搗亂者對執法者辦公場所的入侵活動了。卻被一隻溫柔的小手拉住了腳步。
他轉過頭,向那拉住自己的小手看去,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正是那一劍將自己紮得透心涼的白發女魔王。
林木木當時感到背部冷汗都落了下來她不會是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想要先把我乾掉吧?
卻見那白發女魔王沒有任何行動,隻是淡淡的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裡?”意料中的進攻並沒有發生。
林木木暗暗慶幸,還好還好,看來隻要不搗亂或者沒有讓她發現搗亂的行動的話,似乎普通的接觸與交流並不會引來對方的攻擊。
他正這樣想著,卻聽見了那白發女魔王再度緩緩開口“測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見對方關注點在於測試的缺席,他立馬急中生智。腦海裡閃過了無數不著邊際的謊話,最終開口道“那個,麵臨這麼重要的考試,我內心感覺很慌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想去上個廁所,腸胃壓力很大。”
他這樣扯著謊言,卻看著那白發女魔王的身影隻有自己的胸口那麼高,此時正仰著頭看向自己,剛才出言所發出的聲音也十分細軟與溫柔,仿佛一隻沒有任何攻擊傾向的小羔羊。他一時之間又有些開始心軟了。該死!如果她的名字被隨便寫上“白發女魔王”然後交上去,是不是也太可憐了一點?
接著他馬上又咬了咬牙將這個危險的想法驅逐出腦海之外不對不對,自己不能再次被眼前的這個家夥這副人畜無害的偽裝模樣給蒙騙了,就是因為她,左寧和楚夢才會接連被乾掉,搞得聯盟之內人人自危。甚至自己也不知道在哪一天可能就會遭受到對方的毒手。
他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努力使自己接受與對方是敵對狀態的現實。
此時卻聽見了那白發女魔王誤會之後發出的聲音。她的聲音柔軟的像是,或者是那在河流附近的森林裡走路迷失的小鹿,更或者是那草原裡被風揚起來的羔羊。隻聽見她說道“你真的有那麼緊張嗎?有什麼我能夠幫助到你的嗎?”
林木木聽見了對方的聲音,終於從內心的掙紮之中醒了過來。這個神轉折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但隻得回答道“嗯,倒是不至於那麼緊張啦,就是有些手足無措。”
他正這樣解釋道,卻聽見了那白發女魔王此時化作了一個溫柔的心理醫生。她用著緩慢的節奏、溫柔的語調輕輕說道“來,深呼吸,慢慢的,慢慢的冷靜下來。沒事的。這一次的考核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也不會對你的生活產生太大的影響的。儘量放鬆。”
她的態度過於溫和,聲音也過於柔軟,一時之間居然讓林木木晃了神。甚至湧現出一股想要徹底脫離聯盟,去與這白發女魔王同行的衝動。
接著,白發女魔王仰著臉龐繼續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有些詫異,隻得回答“啊,那個,我叫做林木木。”
那白發女魔王聽到了他的名字,接著繼續說道“你好,林木木。”
幸好有了之前的心理建設,林木木堅定了自己的立場,找到了自己上前衝向那執法者辦公室的原因——想要知道白發女魔王的名字,問她自己不是正好嗎?於是他順理成章的開口道“那個,我好像也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白發女魔王說道“我叫伊純,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伊,純淨的純。”
林木木心裡默念起來,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聽的名字。伊純,這奇妙的發音,美好的寓意,真的很難和那仿若無情的魔王形象連接在一起了。如同蓮花一樣,從淤泥之中盛開,亭亭玉立在水上,一塵不染。
得到了對方的名字,這一次的任務出奇順利地完成了,此時林木木有些不知道該乾些什麼好,畢竟對方曾與自己為敵。他此時仍舊感到站在對方的對麵有一股渾身奇怪的不自在感。他乾脆撓著後腦勺說道“謝謝你的安慰,我感覺已經好很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