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進出令碟,這點難不倒我。”
趁亂將人帶出,至於這個亂,便要看裡麵的人配合了。
……
很快,沈君茹的信便又遞到了江柔兒手中。
信上明確的寫了時間,會麵的地點,和當時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讓她務必在那時趕到見麵的地點。
她會在宮門前背下馬車,在第一時間將人送出城。
為了不聯係江家,江柔兒,必須意外的在這個世上記徹底“死亡”。
江柔兒看完信,心裡卻久久不能安。
白芯倒是顯得有些激動,“小姐,奴婢隻是個丫鬟,沒有人會在意奴婢,到時候,您離開,奴婢留下,所有人便會徹底信了。”
“你想什麼呢?你我相伴多年,我怎可能獨自離去,放你在這宮裡受罪?”
江柔兒不知,白芯此刻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她對著江柔兒跪下叩首,緩聲道。
“隻有這樣,才能期滿過所有人,為了小姐,奴婢,甘願。”
“那便不走了。”
“小姐?”
“將你丟下,我一人離開,便是離開了,我心也難安,與其一輩子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我更寧願…做一個被困著的金絲雀。”
“小姐,您不是金絲雀,您本應該是雄鷹,是該在天上翱翔的雄鷹!您不該…也不能被困在這裡!”
白芯淚如雨下,微微搖頭,心中暗暗起誓,無論如何,也要將小姐送出宮去!
“我意已決,你起來吧。”
“我去,小姐去哪,我便去哪,與小姐一塊。”
得了白芯的話,江柔兒才微微一笑,將人拉了起來。
“傻丫頭,沒有你,我要如何生活?”
扯了帕子替白芯擦了擦臉上淚珠,江柔兒微微一歎。
“你且去安排吧。”
“是。”
白芯屈膝,抹了抹眼角淚痕,便轉身離開了。
推開窗,看向那依舊緊閉的房門。
曾經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便真的…再無法站起來了麼?
素手芊芊,撥弄琴弦,琴聲鋥鋥,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
黑暗之中,鳳鉞渾渾噩噩,滿身臭酒之氣,聽得琴聲陣陣,緩緩睜開渾濁的眼眸,想要撐起身子,卻終是無力倒下。
他知道,他的太子妃,心從來都不在他身上,甚至不喜歡這個皇宮,不喜歡他的那些鶯鶯燕燕。
也罷,如今,他什麼都沒了,隻這最後一點,還是能給得了她的。
誰叫他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她在馬場上縱馬飛揚的英姿,那笑燦爛的晃眼。
也不知為何,就像是一幅會動的畫,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輕歎一聲,撐身搖晃而起,摸著黑兒走到淩亂的桌案前,燃起燭火,提筆,凝頓良久,微閉鳳眸,耳邊縈繞的是傳來的瑟瑟琴音。
琴聲驟止,他才睜開鳳眸,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一抹遺憾,一抹歎息,一抹…深深的無奈。
鋪開宣紙,提筆寫下“休書”二字。
卻是沉思良久,想不起來江柔兒到底犯了哪條七出?
善妒?嗬…她從不多看他的那群鶯鶯燕燕。
無所出?她入宮不過一年,尚且夠不著。
沉默許久,他揉了紙,又重新展開一張,緩緩寫上“和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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