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反正要是沈君茹,肯定是忍不了的,而江柔兒呢?她可還忍的下去?
江柔兒跟江家可是一榮俱榮,打江柔兒的臉,江家滿門也是臉麵無光!
“嫂嫂,出手教訓一下她,省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娘娘,那簪子可是您最喜歡的,您忍痛割愛,在彆人眼裡卻是一文不值,您就甘心麼?您不去,白芯自請去。”
“你們…”
沈君茹和明珠再加上白芯這三個一唱一和的慫恿著她,倒叫她將那些埋藏在心底的點點欲念全部勾.引了出來。
做了太子妃又如何?難道她就不能一並做那個恣意瀟灑的江柔兒了麼?
緊抿著的紅.唇緩緩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這才點頭道。
“白芯,替我更衣吧。”
“唉,奴婢這就去。”
白芯麵上一喜,按捺不住的跳了起來,自從入了東宮,娘娘曾經喜歡的東西全部都收起來了,尤其是那把最愛的長劍,押在了箱底,再也不去觸碰,仿佛跟以前的自己,生生道了彆,做了了斷一般。
今兒在沈家姑娘和明珠郡主的慫恿下,倒是願意騎馬射箭了,怎叫白芯心中不喜呢?
也許,日子久了,以前那意氣風發,滿眼風華的江柔兒便又能回來了。
不消多時,江柔兒重新梳妝,盤了個簡單的發髻,換上了蔥綠色的桃花雲霧窄袖束腰騎馬服,與方才那一身寬大襦袍比起來,似乎這樣的裝束更適合江柔兒,將她勾勒的越發英姿颯爽,英氣逼人。
沈君茹忍不住拍手稱讚,道。
“娘娘這一裝扮,瞧著便是巾幗豪傑的姿態。”
“可不是,與某些人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明珠郡主惡狠狠的說道,口中的那“某人”可想而知是誰。
外麵,沈香凝方才騎馬繞著馬場跑了一圈,在馬背上翻飛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動作,引的滿堂喝彩,便連太子都忍不住拍掌叫“好…好…”
忽然,一抹蔥綠色身影翩然翻飛,穩穩的落在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上,女人勾唇淺笑,垂眸看著馬兒,手掌在馬兒的脖子上輕輕的揉了揉,似乎在對著駿馬說著話兒,極儘溫柔,那場麵,溫馨極了,讓太子鳳鉞一時間竟看的有些癡了。
江柔兒的出場,很顯然驚豔了眾人,就連沈香凝都忍不住駐足癡看了許久。
那…那竟是那該死的太子妃江柔兒!
那意氣風發的樣子,那奪目耀眼的身姿,那周身掩蓋不住的自信和光芒,讓她瞬間就有一種關公麵前耍大刀的自卑感!
沈香凝狠狠咬牙,轉眸看去,竟看到太子微眯著鳳眸,那癡迷的眼神,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他…對那個該死的賤人,難道生出了情愫不成!
視線再轉,便與沈君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觸碰到了一處。
沈君茹微微挑眉,竟有幾分挑釁的意味,薄唇微啟,動唇道。
“你…輸定了。”
呸,誰贏誰輸,還說不準呢!
她隨即從身側馬夫手中接過韁繩,低聲嗬斥道。
“滾開!”
“才人,您不是說要歇息了麼?”
“你管得著麼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