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則疑心重重,立刻派人去打探更多消息。
“韞之,你懷疑太子不是病逝的嗎?”許清宜問道,她看了書先入為主,倒是不曾懷疑:“廢太子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加上近來心力交瘁,油儘燈枯也很正常。”
不過想了想,又說:“當然了,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比如,他想保全自己的名聲……”
話說到這裡,許清宜猛然心中一驚,腦海裡緩緩浮現兩個字,歹毒。
謝韞之:“……”
瞅見夫人的小表情變來變去,煞是可愛,應該是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便道:“嗯,現在還不敢確定,等探子回來再說。”
聞言,許清宜的表情又變了,很是有些崇拜地看著謝韞之:“將軍手下能人輩出,連太子府都探得?”
謝韞之嘴角一揚道:“夫人抬舉我了,隻是去恭王府打聽罷了。”
心想,夫人的腦子,定是一時沒轉過彎來。
“……”許清宜摸摸鼻子,是啊,恭王在太子府肯定有眼線,哪裡用得著他們辛辛苦苦去探。
果然,探子很快就帶著消息回來了,稟報道:“回將軍話,太子並非病逝,而是……懸梁自儘,還留下一封血書,在陛下手中。”
對方還真是舍身做局。
許清宜不禁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斬釘截鐵:“將軍,那封血書肯定都是你和恭王的壞話,沒準還帶上肅王。”
歹毒,真的太歹毒了。
“哦。”謝韞之麵無表情,或許吧,不過那又如何,都是些沒有用的把戲。
太子薨,皇帝罷朝十日。
沈知節心想,揣測聖意的時候到了,就由他沈某人打響去舊迎新的第一仗。
舊,自然指的是肅王、恭王,以及謝韞之等人,新,指的是皇帝屬意的新儲君。
他現在隻是個小嘍囉,一出手就找王爺們的茬,肯定做不到。
那便讓他挑謝將軍這個‘軟柿子’捏。
半夜三更,京城空曠的街道上。
兩名喝得醉醺醺的西營將士走在路中央,勾肩搭背高聲說著醉話。
忽然一輛馬車行駛而來。
車夫喝道:“前麵的醉漢,快讓開!彆擋著我們大人的路!”
那兩名醉漢轉身過來,桀驁不羈嚷嚷著:“哪門子的大人,敢讓小爺我們讓路,可知道我們是誰?”
“你們是誰?!”
“西營的軍爺!”
坐在馬車裡的沈知節揚眉,探子的話果然沒錯,西營還真有這等不聽管教的狂妄之徒。
看來再好的將領,手底下也會出幾個孬兵。
若是謝韞之在,一定會喊冤,西營這麼大,也不全是他的親兵,今非昔比,他出事這麼長時間以來,很多股勢力已經滲透西營了。
而他還未開始收拾。
“大人,怎麼辦?”車夫請示道。
沈知節眉峰一壓,漂亮俊秀的臉上布滿狠辣地道:“直接撞過去,撞死了算本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