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活了一把年紀,被女婿看見醜態很丟麵子,可是她眼下也沒有彆的路可走了,索性不理會謝韞之,繼續對許清宜說道:“清宜!這是娘唯一的活路,你要是不肯答應,娘唯有在這裡撞柱而死了!”
許清宜:“……”好家夥,一百句臟話在她的嘴裡蠢蠢欲動,可惜她的素質讓她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謝韞之聞言,立刻警惕地走到妻子身邊,那護人的架勢,好像擔心戚氏會往這兒撞似的。
許清宜無奈看了謝韞之一眼,跟對方托出:“娘希望我阻止臨哥兒認祖歸宗,彆跟大姐的丈夫搶爵位,不答應就要死給我看。”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謝韞之重重皺眉,替妻子感到很憤怒,當下對戚氏不客氣地道:“好一個以死相逼,我和清宜還真不怕,您若真是死了,大不了給您出一筆豐厚的喪葬費。”
戚氏聞言氣急,女兒和女婿竟然沒有一個吃她這套的,這不禁讓她惱羞成怒,覺得撞死在這裡算了。
橫豎人人都在逼迫她!
“好好好,沒人心疼我這條賤命,都逼我去死是吧?”戚氏忽然爬起來,照著一根石柱上就撞了過去。
許清宜和謝韞之都吃了一驚,沒想到永安侯夫人竟然來真的?
“快來人。”謝韞之隻是驚訝了一瞬,立刻喊人進來吩咐道:“摁住永安侯夫人,不要叫她繼續自殘,另外,著人去請陳大夫來。”
戚氏覺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腦袋都撞得嗡嗡直響,可是用手一摸,也僅僅是撞破了一點額頭而已。
丫鬟和嬤嬤們一連串地過來,摁住了戚氏。
很快,陳大夫也匆匆趕到了現場。
“陳大夫,煩請給永安侯夫人包紮一下傷口。”謝韞之道。
“是,謝將軍。”陳大夫道。
隨後去查看戚氏的傷勢,發現很輕,說道:“回謝將軍,永安侯夫人沒有大礙,隻是額頭磕破了皮。”
謝韞之聽了傷情,麵沉如水,低聲吩咐府裡的人:“明鈺,去準備馬車,一會兒將永安侯夫人送回永安侯府。”
“是。”明鈺道。
謝韞之吩咐完,立刻回頭關心地看著許清宜:“夫人,嚇到了嗎?”
許清宜搖搖頭,那倒沒有,那戚氏撞柱血都沒流,看樣子隻是破了點皮,哪那麼容易嚇到:“沒事。”
“你的臉色白白的,受驚了。”謝韞之不信,也不管現場還有人,立刻將夫人擁進懷裡安撫。
那永安侯夫人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謝韞之知道對方偏心,但不知道偏成這樣。
可以想象,夫人以前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他越想越心疼。
許清宜摸摸自己的臉,可能是有一點臉色不好吧,主要是氣的!
這個戚氏實在是太可氣了,什麼苦衷也不能這麼為難自己的女兒吧?
若是逼死母親的話傳出去,唾沫星子能淹死她。
“我不是受驚,我是受氣。”許清宜呼吸了一口自家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還是好氣,想了想道:“走,我們一起送娘回永安侯府,和爹好好說道說道,看看爹是不是也要來個以死相逼。”
戚氏來她府上鬨,永安侯應該是不知情的,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告知永安侯,讓這件事停止發酵。
以後就算戚氏真的死了,也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