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越發大了,一切都寂靜在黑暗之中,仿佛要將人吞噬。
與劉玄德那邊安然入睡不同,此時的袁府,袁術還在焦急的等待著死士們回來報信。
空蕩的酒桌前,隻有袁術一人,酒桌上擺著各種山珍海味,卻沒見袁術怎樣動筷。
袁術喝的滿臉通紅,一身酒氣濃厚無比。
突然,門被人撞開了,袁術望過去,看到是他的貼身仆人,袁術大聲嗬斥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如此慌張,我平時教你的規矩你都忘記了嗎?”
那仆人顯然沒有將這時袁術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焦急的對袁術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公子。”
袁術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眉頭皺起,一臉不滿的看著這名貼身仆人,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將這名遇事如此慌張的仆人換掉,感覺有失自己的身份呢?
但仆人接下來的話,卻讓袁術的臉色驟然大變。
“公子,咱們今天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了。屍體已經被巡邏的官兵們扔到了亂葬崗,這是咱們的眼線剛剛告訴我的。”貼身仆人驚恐的對袁術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袁術此時站起身來,大聲的質問貼身仆人。
貼身仆人戰戰兢兢的向著袁術點頭,看到袁術發怒後,連忙跪下不斷的向袁術求饒。
袁術確認仆人說的是真的之後,將桌上的所有東西一下掃到地上,連手中的酒杯也沒有放過,直接摔在了地上。
袁術還大聲喊道“廢物,廢物!都是廢物,我袁家每年花這麼多錢,就是養了這些廢物嗎?連個文弱書生都殺不了,我要你們何用?”
仆人跪在那裡不斷磕頭,一聲不敢吭,生怕盛怒之下的袁術會將他殺掉。
袁術在打砸了一會兒後,終於冷靜下來,看著貼身仆人說道“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還有沒有人知道?”
仆人這時微微起身,對袁術說道“公子放心,除了你我之外並無外人知道。”
袁術聽完這句話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麵帶笑容地走向那名貼身仆人。
蹲下來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道“不錯,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
仆人還以為袁術會獎勵他,正準備起身迎接他的獎勵,結果,迎來的卻是一把冰冷的刀刃。
匕首泛著寒芒,刺入貼身仆人的胸膛,血液濺在袁術的手上,他卻看都沒有看一眼,又將匕首抽出,接連捅了幾下,直到確認仆人漸漸沒有了聲息之後,袁術才站起身來。
袁術取出一塊手帕,將自己的匕首和手擦乾淨後,才朗聲對門外說道“來人將這個廢物給我帶下去。”
門外守衛的侍衛連忙進入房中,將這名仆人拖了下去,並且還有丫鬟進來將袁術打砸的東西收拾好。
一會兒,房中再一次歸於寂靜。
袁術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心中暗暗想到“劉玄德啊,劉玄德,沒想到你還真有幾分本事,我的死士都沒能將你殺死,這次算你命大,下次你可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了。”
至於那名貼身仆人,袁術至始至終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他的生死,仿佛他就是一件隨意可以丟棄的物品一般,這一點也看出了袁術的生性涼薄,手段殘忍。
袁府這邊的雞飛狗跳,自然是乾擾不了劉玄德。
劉玄德這兩日沒有四處走動,隻是在洛陽醉仙樓開張時,去捧了一回場。
除此之外,劉玄德每天便是待在府中,和張飛劉雙一同切磋拳腳。
他還記得前兩日的刺殺和盧植的叮囑,這兩日他也不再到處去晃了,可他沒想到蔡文姬幾日不見他,早已思念成狂,今日特地從蔡府乘馬車來到了劉玄德的小院子。
蔡文姬敲門時,劉玄德正在和張飛切磋,兩人招來拳往,好不快活,一旁的劉雙則是在觀摩二人的招數,從中學習。
經過這些天他和劉玄德,張飛的相處,他的武藝進步不可謂不大,簡直稱得上是與日俱增,一天一個模樣。
現在的劉雙,可以自信對之前的自己說“我要打十個。”
劉雙已經成功躋身一流武將,雖然距離張飛這樣的絕世武將還差很遠,但是相比於之前的二流水平,已經是增長不少了。
砰砰砰,敲門聲傳入了三人耳中,劉玄德有些詫異,他也不知道什麼人會在這時候拜訪自己。
但他還是收了拳腳,使了一個眼色,讓劉雙去開門,打開門後,劉雙一看是蔡文姬來了,連忙將她請入門中。
劉玄德洗完手後,一看是蔡文姬來了,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竟然會特意出口尋找自己
此時,他依舊不知道蔡文姬對自己的愛意,僅僅覺得二人隻是朋友而已。
劉玄德熱情的接待了蔡文姬,蔡文姬對劉玄德說“玄德哥哥,幾日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劉玄德摸了摸鼻子,還是說道“想,怎麼能不想呢?文姬妹妹這麼漂亮,自然是想的。”
“真的嗎?”聽到這句話後,單純的蔡文姬信以為真。
孰不知,這隻是劉玄德前世時學到的一點撩妹技巧。其中的真實度還不知道有多少?
蔡文姬羞澀地對劉玄德說道“玄德哥哥,今日我來是前來找你玩兒的。要不要我給你彈曲子聽?”
聽到這句話後的劉玄德來了興致,他來洛陽這麼久,還沒有聽過蔡文姬彈曲子,曆史上久負盛名的《胡茄十八拍》就是蔡文姬所著。
劉玄德沒有猶豫,當即便答應了,就這樣蔡文姬留在了劉玄德的院子裡,給他彈起了曲子。
一連彈了三首,劉玄德表現得如癡如醉,就連張飛和劉雙這樣的大老粗也覺得十分好聽。
劉玄德前世也粗略的涉獵過古琴,勉強清出了三首曲子中的兩首,第一首是高山流水,第二首是鳳求凰,但第三首屬實沒有聽出來。
蔡文姬麵帶笑容的對劉玄德說道“玄德哥哥怎麼樣?我彈的曲子好聽嗎?”
劉玄德大笑道說“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