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他寬容慈悲，也不完全是因為他的身體虛弱沒有力氣。
而是他的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像陸柏了，除了陸柏不在單邊眼鏡這點外，其他的地方實在是太像了，所以，對著這張臉，他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宋琦安對著他伸出手，虛虛一握。
“宋琦安，幸會。”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李白的《行路難》。”陸清衍低聲感慨，“是個好名字。”
感歎完，他將被他撿起來的黑色筆記本遞給了宋琦安。宋琦安接過筆記本，誰料想，下一刻，眼前的筆記本赫然變成了一台電腦，而在屏幕所顯示著正是“全息遊戲”這四個字，和“陸清衍”的署名。
“先說說我們現在所處的，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吧。”陸清衍在他滑動麵前筆記本的同時，緩緩說道，“之所以說不太算‘現實’，是因為我們目前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名叫《全息》的遊戲空間一樣的存在。”
宋琦安滑動麵前筆記本的動作赫然一頓，他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清衍道，“你又套娃我？”
“彆激動，彆激動，你聽我從頭給你說，”陸清衍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我原本是一個遊戲設計師，負責遊戲頁麵設計和遊戲故事的部分。有一天我因為寫遊戲故事，而卡住了，你可以理解為像小說家那樣，寫小說而卡文了，我卡住了一個晚上，而後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便到了《全息》裡麵，《全息》的規則和一開始你在《全息遊戲》裡麵聽到的是一樣的，都是不斷地通關，而後獲得獎勵，之後我在一個克係的副本裡麵遇到了你。”
“你說的克係副本是什麼？難道是克蘇魯嗎？”
“正是它的簡稱，”陸清衍回答道，“在這個克係副本裡麵，我們遇到了一些很不好的隊友，其實在《全息》裡麵是沒有我在《全息遊戲》所寫的死亡次數什麼的，這也就意味著，在副本當中死亡後，在現在的地方也會死亡，當然也和現實一樣，而在《全息》當中，也分了好多的副本類型，克係副本則屬於它其中的一種。”
宋琦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當時，我還是個新人，我很慶幸在那個時候遇到了你，你那個時候已經是過了很多副本的大佬了。”陸清衍繼續往下說著，聲音聽上去不冷不熱，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你聽說我一個人被他們丟在《全息》裡麵之後，本來都要通關的你，又跑了回來找我，而後你為了救我……”
話說到這裡，宋琦安好像能夠猜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