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有些語氣不善地朝著費勞爾罵道“那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啊?!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也順便一起告訴我吧。所以這些惡靈為什麼會失控?”
“這件事情就得成為畫家之前說起了。”費勞爾哎呦一聲,長話短說,簡單交代了故事起因,“其實我是個同性戀,神父您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手術叫做前額葉切除術?我的父母為了讓我能夠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花了高價將我送到了發明這個手術醫生的手術台上,我當時以為我要死了,但我卻並沒有死。”
宋琦安一臉不可置信,他記得他之前好像在一個朋友那裡有聽過這個詞語,就是將一根冰錐伸進眼眶當中隨便鑿一下,手術就做好了,當時他聽到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被嚇得起來了,更彆說現在在費勞爾的嘴裡麵聽到了這個詞。
“你以為你快要死了,但是你沒有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後麵就在自己身上種了四隻惡靈嗎?這也不對啊,明明展廳裡麵有五幅畫,應該有五隻惡靈才對吧?而且你種這麼多惡靈,現在還能稱得上是人嗎?”宋琦安一臉不可置信。
“不,不是,我這話就是字麵意思,我在做那個所謂的冰錐手術後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的父母大概是覺得我這樣不太行,又去找了那個推廣前額葉切除術手術的醫生沃爾特,想讓他將我變成原來的樣子,但是你也是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呢?他們對你做了些什麼?”宋琦安繼續問道。
“那醫生當然不可能會把人變回來了,因為他就是個騙子,隻不過是一個包裝良好的騙子罷了,所以我的父母找上了教堂裡的神父,他們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將一個非常凶惡惡靈的大腦和我的大腦進行轉移,雖然聽起來荒唐至極,但是這個手術成功了,隻不過後來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有
一個男人掐著我的脖子,讓我把東西還給他。我身體裡這惡靈的能力太強大了,讓我後來不得不搞來了四隻惡靈,讓它們的力量此消彼長,對抗平衡。”
“那幅《愛人》的畫,原本是先前買來壓製惡靈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買來這幅畫後,這惡靈的力量卻變得愈發的強大,後來你也知道了……它們全都失控了。而這幅《愛人》我之所以會帶來畫館中,是想著找到這個惡靈,將他重新關到《愛人》這幅畫當中,誰知道還沒有打照麵,其他的惡靈就被這個惡靈搞失控了。”
宋琦安想起來剛才在展廳大廳中所發生過的一切,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現在的大廳中都還遍布著各種各樣死狀地屍體,有些屍體甚至還滯留在血水當中,無人收斂。美術館門口則血跡斑斑,黑色的頭骨像是一隻野獸,大張著嘴,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
僅僅隻是四隻同時失控的鬼仆役,就在短短十幾分鐘,將美術館中的人屠殺殆儘,況且現在他們還在美術館中遊蕩著,等待著下一次的屠殺捕獵,奪走幸存者們的生命。
僅是四隻惡靈就能造成這種景象。
那麼宋琦安要準備對付的這第五隻呢?
一個沒有打過照麵的惡靈就能夠讓四隻惡靈同時失控,連四隻惡靈聯合起來都不能夠牽製的惡靈,這種惡靈究竟是何其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