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的意思是,也沒有所謂的小團體,不管是上課還是節假日,都是各過各的。
當然,順路幫一下不麻煩的小忙,還是沒有問題的。
薛綿入睡得很快。
夢裡她又陷入了上一世的回憶。
那是現在的一個半月後,是真相揭開的日子。
真正和社會人士有染,並利用其關係打壓並搶占其他同學成果的,是一個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的學姐。
她最終的處理結果,是以身體原因,轉回戶籍所在省的一所學校,當然論師資力量,各方麵資源肯定無法與臨南大學匹敵。
結果出來後,薛綿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問一問,為什麼她要把汙水潑在自己身上。
學姐所在係的宿舍區,離他們外語係的宿舍區有點遠。
她在宿舍等了許久,才遇到這位學姐曾經的室友,對方告知她,人家從大一下學期就不住宿舍了。
薛綿隻好無功而返。
當時天色已經慢慢變黑,薛綿回去的時候聽見了類似小貓的哭聲。
她尋著聲音,越走越偏僻。
在牆角處,一輛灰色轎車前,她看見一個女孩捂臉哭泣,對麵的男人不為所動。
這時,夢中的薛綿像是分裂成了兩個。
一個是上一世的她,有些擔心地悄悄靠近。
一個是現在的她,她站在自己身後不動,看著自己在模糊的道路上走進泛著灰色的場景中。
這抹灰色,說明她現在連一個半月以後的事情都快要記不住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或許和係統的一些手段有關。
雖然係統一直表現的瞧不上她,可係統什麼都不願說,什麼都不想細講,對她充滿防備。
她和係統與其說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夥伴,不如說更像是博弈關係,但她弄不清其中緣由。
何況上一世她都死了,有必要防備一個死人到這份上?
“王三弘,你不是人。”
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將薛綿思緒拉回眼前。
沒錯,男人就是今天給她手帕的人,他還是西裝打扮,在年輕女孩麵前像是個社會精英。
但灰色已經蔓延到了年輕女孩的身上,她看不清女孩的臉。
“小魚,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兩年我對你算是大方的吧。”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先是把我踢出項目組,又把我從你企業的意向名單中刪去?不是說好了我畢業就去你的公司嗎?”
“就因為你老婆是財務總監,所以你就不敢讓我去了嗎?”
王三弘的語氣像是應付女孩無理取鬨:“說起項目組,你反而應該感謝我,不然你前年就該被踢了。至於意向名單嘛。”
“項目組是學校和多家企業共同承擔風險,真把你寫進我企業的意向名單——我的心血可不是什麼廢物都能進來。”
“這跟我老婆在不在,沒什麼關係。”
“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什麼本事。”
小魚愣在原地,像是打擊不小。
王三弘坐進車裡:“卡裡我打了一筆錢進去,算是分手費吧,我也希望你優秀,以後有機會,還能老熟人合作不是?”
小魚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她沒有追上,恍惚中直接摔倒了。
薛綿跑過去扶起她。
小魚卻在認出了薛綿的臉後,警惕後退,語氣不複之前哭哭啼啼,是刺人的尖銳:“薛綿?你來做什麼?也是看我笑話的?”
“現在嶺南大學我待不下去了,你一定很得意,是吧?”
“畢竟,我很清楚,你和我是同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