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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是兩點，手術安排在兩點半，一周未見，林有拙剛進大廳，冬瓜如一春雷，措手不及跳進他懷裡，熱情拱著他下巴。
冬瓜又重了。
林有拙要雙手才能抱住它，他低頭親了親冬瓜，眼裡全是意：“很想我吧。”
“汪！”
冬瓜揚起小臉，兩邊嘴角朝上大大擴開，露出一截粉粉的舌頭。
無比陽光明媚，無比可愛治愈。
林有拙沒忍住又親了親它頭：“我會在外麵一直等你，彆怕。”
“汪汪！”
一人一狗溫馨了好一會兒，等護士過，林有拙才冬瓜交出去。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尤其是手術室外的等待。
林有拙一直保持著同一姿勢，望著手術室的門不移開視線。
陸起端一杯熱橙汁，遞給他說：“魏橋從未失過手。”
魏橋是老醫生的名字。
林有拙接過橙汁，涼透的手瞬間溫暖，他低頭抿了一口，唇角微微揚了一下：“心裡清楚最壞不過是最初的樣子，但還是止不住害怕。”
頭慢慢低下去，望著鞋尖，他第一次坦誠吐露內心：“也很貪心，有了可能性，希望是最好的結。”
“貪心好。”陸起拍拍他頭，“彆隻貪心你的狗，也貪貪其他。”
林有拙莫名，抬頭剛要問陸起，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林有拙當即一箭步衝上前：“魏院長，冬瓜怎麼樣了？”
魏橋取下口罩，露出他嗬嗬的臉：“很成功。現在麻醉沒退，六點前能醒。”
林有拙終於放心了。
他感謝了魏橋，魏橋擺手：“哈哈，收了這麼多錢，應該的。”轉而又說，“恢複期間還要在醫院觀察，一月左右，冬瓜才能出院，並且兩月複查一次。”
林有拙點頭。
魏橋估計的時間很準確，5點58，冬瓜醒了。
雖然眼睛還包著紗布，它精神不了，一直“汪汪”叫著，要跟陸起和林有拙玩撿球遊戲。
護士哭不：“我第一次見剛做完手術精力充沛的狗，這是很大的手術哎。”
她不不趕走林有拙他們：“您二位在，它怕是不會消停了，過幾天再吧，讓它靜養幾天。”
林有拙不不打消陪護的想法，安撫好冬瓜，和陸起離開了。
走出醫院，外麵早亮起路燈，雪也已經停了，屋簷和街麵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不遠處有彩燈閃爍，看著像一棵聖誕樹，忽然想起，聖誕節快到了。
林有拙想到魏橋那句“這麼多錢”，他轉過頭問陸起：“想要什麼聖誕禮物？”
陸起有些意外，他著問：“說你想要什麼禮物。”
林有拙：“……”本想說他不過聖誕節。但考慮到陸起可能拿他的回答拒絕禮物，他說，“以前有羨慕過同學收到父母的水晶球。”
他回憶著，“有的是聖誕老人麋鹿，有的音樂響起會飄雪，還有是胡桃夾子。”
說完他馬上說：“到你了。”
陸起微說：“離聖誕還有幾天，想好告訴你。”
林有拙：“……”
他不說話了，等上了車，他也隻看著窗外。
老孫敏銳察覺到氣氛不對，他打起十二萬的精神，開車開無比平穩，儘量降低他和車的存在感。
然而路過一熱鬨的十字路口，陸起還是開口了：“停車。”
老孫立即停車。
陸起主動和林有拙說：“陪我買點東西。”
林有拙一言不發下車，跟著陸起往燈火輝煌的方走，才看見是一聖誕集市。
雖然沒到聖誕，街上儼然已經滿是聖誕的氛圍，所有景觀樹都綁上了暖色的燈帶，一排排紅色的臨時小棚子搭成塔尖的模樣，亮著燈光，照那些精巧可愛的小物件都閃著鑽石般的光彩。
往往大都是些女孩子，三五成群逛著街。陸起和林有拙在其中不隻是顯眼，而是回頭率百之百。
尤其當他倆停下一擺滿水晶球的攤位前，另外幾人不約而同同時看過。
林有拙著此起彼伏的聖誕曲，知陸起買什麼了。
他總算開口：“還沒到聖誕。”
陸起：“不是非要聖誕節才能買禮物，挑吧，我送你。”
兩人的對話其他人都著。一一直偷瞄陸起的女生推了推她旁邊的男生：“你跟人家學學好吧，我現在要水晶球！”
另一男生也收回在林有拙身上的視線，著問他的同伴：“男生買水晶球哪裡奇怪了？你挑一，我買單。”
很快老板賣出一圓形水晶球和一相框造型的水晶球。
林有拙挑很認真，五十六塊一，挑一喜歡的。
隻是他實在沒有經驗，每造型的水晶球看著都挺好，都喜歡。
這時旁邊響起男人的聲音：“那每造型一。”
林有拙扭頭，恰好對上陸起帶的眼睛：“彆人有的，你都會有。”
以及，彆人沒有的，林有拙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