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裡本來吵嚷得厲害,聞言,好幾人都朝著這邊看。
有人認出了宋釗文,立馬說道,“還真是忠義侯府的世子呢,大白天的在這胡同裡做什麼?”
“啊,怎麼會是世子?”
“這怎麼回事啊,他這是抱著誰?不像世子夫人。”
有人看明白了,比起逃命,竟覺得這熱鬨更有意思,小聲說道,“哪裡是世子夫人,你忘了嗎?宋夫人今日在跟我們一起賞花呢。”
眾人哪裡遇上過這樣的熱鬨,沒想到就抄個近道,還能遇上捉奸現場。
阮清婉就在後麵不遠,而她的丈夫卻在這裡抱著彆的女人逃命。
看這二人衣衫不整地從小院裡衝出來,隻怕並不是一時興起,早就在這裡安了家呢。
到底是有多喜歡這外室,光天化日還跑過來私會?
一想到阮清婉最近大張旗鼓地替自己的夫君納妾,那是又出錢又出力,好些人都為她感到不值。
女人啊,太賢惠了,到頭來就會顯得像個傻子一樣,成為世人的笑談。
就在這時,阮清婉和梁言歡也過來了,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她指了指前麵,“再走一段就能出去了,怎麼停了下來?”
梁言歡看到旁邊的人,驚得說不出話來,隻得拉了拉阮清婉的袖子,“阮姐姐……”
宋釗文此刻已經無法思考,突然著火就夠嚇人的了,誰知道外麵還有這麼多各府女眷。
他今日抱著章柔兒衣衫不整衝出來,隻怕此事很快就要傳遍京城,他心裡想的是該如何向阮清婉解釋。
誰知此刻阮清婉便站在了他麵前,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世子,你……”阮清婉眸中含淚,抬起的手都在輕輕發抖,“你不是說要去處理公務,怎會到這響水胡同來?還……”
她上下打量著他懷中的女子,然後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不管不顧地淌了出來,“她便是那畫像上的章柔兒?世子,難道你早已與她相識?”
她像是受不了這般刺激,腳步虛浮地往後退了幾步,梁言歡怕她摔倒,連忙伸手扶住她。
阮清婉帶著哭腔說道,“你既然早就有了合適的良妾人選,又為何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還讓我認真為你挑選妾室人選。”
“你早已經心有所屬,又為何要去招惹秦家姑娘?怪不得,怪不得突然說要納妾,又一定要選這章家姑娘,你,母親,還有祖母,你們是把我當成傻子來耍啊。”
她氣得渾身發抖,又哭又笑,“整個侯府,竟隻有我被蒙在鼓裡,還整日操心為你納妾,成為京中笑柄,你瞞得我好苦啊。”
“好,世子既然早就心有所屬,那便自己操持這納妾的相關事宜,一切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