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侯府根基薄弱,封侯也不過三年多,再者毫無家底,這幾年要是沒有阮清婉用嫁妝支撐,侯府連一場宴會都辦不起,更不用說和權貴結交。
宋釗文道,“孫兒貴為侯府世子,難不成還要去哄著她?當初結親,那是阮家占了便宜,要不是靠著忠義侯府的威望,他們在京中的生意絕不可能那麼順利。”
侯府是用著阮清婉的嫁妝,但也給了阮家體麵,在他看來,也不欠她什麼。
宋老夫人知道這個孫兒的脾氣,也不硬逼他,“你要是聰明,就再忍忍,等侯府地位穩固,你想接誰進府我都不反對。”
聽了這話,宋釗文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祖母何曾騙過你,快去臨水苑,清婉心裡有你,隻要你說幾句軟話,她也就不生氣了。”
宋承陽則是什麼話也沒有,宋老夫人讓散了,他看也沒看唐氏一眼,徑直去了蘭姨娘的芳草閣。
宋釗文還想冷落阮清婉一陣再去找她,誰知卻已經找不到人了。
“夫人出府了,並未說何時回府。”
宋釗文差人去尋,終於找到了帶阮清婉出府的馬車,得知她去了遠山商行。
糟了。
宋釗文隻有這個念頭,這兩年商行的管事將賬冊抄錄送上門,全是他自行看過,並未讓阮清婉過目,又用了她的私印回信。
此事一直隱瞞得很好,若是她去了商行,事情必定敗露。
他嘴也硬不起來了,立馬讓人套車,親自去遠山商行接人回來。
路上也不知怨了阮清婉多少回,平日裡也不見她如此不懂事,竟然私自出府。
她從與壽堂離開時的確說了要見娘家人,可她的娘家遠在江南,他並未當回事。
誰知她把這商行管事當成了娘家人,實在是可笑至極。
賬冊的事怎麼解釋,宋釗文心裡已經想好了對策。
無非就是說為她的身子考慮,不想讓她勞累,幾句甜言蜜語下來,她也就不會說什麼了。
等宋釗文到了商行,卻隻見到了一個小二,又得了一個更讓他跳腳的消息。
阮清婉回娘家去了。
宋釗文怒不可遏,“沒有我的允許,誰讓她私自回娘家的?”
這話正好被進門的成伯聽到,此時心裡正好有氣,便輕蔑地笑了笑,“我家小姐想家了,便回去了,世子不是和小姐恩愛非常嗎?怎會連小姐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宋釗文沉默,人已經走了,必定要他親自去接才會回來。
“也不知哪裡不合清婉的心意了,她在府中並未多言,我怎知她心中不快,既然人已經不在此處,我便先行告辭。”
“不送。”成伯冷聲回道。
宋釗文翻身上馬,著急忙慌地回了府。
成伯輕拂衣袖,麵露不屑,沒有了小姐幫襯,我看你那麵上光的侯府能撐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