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再次拿起書,“咱們院裡管事的陳婆子手腳不乾淨,你找機會拿了證據,將她趕出青玉閣,以後青玉閣由你管事。”
盼兒不過稍稍驚訝,隨即便領了命,“是,奴婢知道了。”
阮清婉對這個小丫頭很滿意,年紀雖小,卻經得住事,而且有情有義。
前世她最痛苦的幾年,都是盼兒陪著她,而因為她,這個小姑娘也受了許多折磨。
這一世,就讓她好好補償吧。
她也很想知道,若是沒有被故意磋磨,盼兒最後會有多大的能耐。
盼兒前去花園,那唐婆子還是鬼哭狼嚎,兩名小廝一個也沒有動手。
就算知道盼兒是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這兩人也並未放在心上。
太太那邊還沒有開口,誰敢打了唐婆子?以後讓她找到機會,豈不是要報複回來,這種傻事可不能做。
盼兒隻淡淡地又將阮清婉的意思傳達了一遍,兩名小廝淡淡應付著,就連前院的管事也隻是和稀泥。
她也不急,先回了青玉閣,回屋轉了一圈便喊道屋裡丟了東西,夫人賞賜的兩對耳環不見了。
一時之間,青玉閣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趕緊回去找東西。
那陳婆子心急如焚,找了個機會就去看自己私藏的好東西,誰知盼兒就在後麵,被抓了個正著。
“陳媽媽,夫人的青玉耳墜怎麼會在你手裡?”
被看了個正著,陳婆子立馬辯解,“夫人賞賜我的,你好好伺候,以後也有你的好處,你讓開,我還有事。”
盼兒哪裡會放她走,直接抓了她的腕子帶到阮清婉麵前,“夫人,陳媽媽偷竊,這是夫人的青玉耳墜,奴婢日日服侍您,的確是好些日子沒見到這副耳墜了,奴婢也清楚記得夫人並未賞賜過陳媽媽,所以,必定是她偷竊。”
阮清婉早知道陳婆子手腳不乾淨,她是府中王管家的弟媳,宋釗文親自選來伺候她的。
平日裡大大小小的事這陳媽媽都要管,隻要她不願意,便搬出世子來。
她心中早有不滿,隻是想到宋釗文,便一忍再忍。
但這一次,沒有必要再忍了。
阮清婉看了看那對耳墜,淡聲說道,“把人交給王管家,傳我的意思,按府中規矩處置,要不然,這盜竊罪他自己擔著。”
盼兒應道,“是。”
這下子就好辦了,人贓並獲,王管家也不能徇私,再敢和稀泥,他也跟著吃掛落,花園管事的唐婆子也得趕出府去。
還有那兩名不把夫人命令當回事的小廝,必須處置了。
府中人對夫人不過是表麵恭敬,因為夫人不管事,所以並沒有多少人將夫人放在眼裡。
接連處置幾人,總會讓這些人都緊緊皮子。
一上午過去,府中似乎變了天,唐氏在自己院子裡發了火,又吵著要去找阮清婉問個明白。
蔡媽媽勸道,“太太得穩住了,夫人如此不懂規矩,等老太太和侯爺回來,必定會給您討個公道,若是現在前去鬨事,倒成了您的不是。”
唐氏咬牙,“是啊,明日老太太也就回來了,我倒要看看她阮清婉能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