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有靈氣，會好得快一點。”
薑豆蔻隨口解釋了一句，又問“姐，外麵誰在說話？”
薑紫蘇輕歎一聲，“是大伯母，讓我們家借錢。說兩個堂哥在鎮裡讀書，需要很多銀兩。”
薑葵眨了眨眼道“姑姑，你不是說兩個堂叔在鎮裡玩嘛？”
薑紫蘇趕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這話彆讓大奶奶聽到。”
“哎喲喂！你們有錢就不認人了是吧？”
這拔高的聲音，以及說出來的話，還有關於大伯母的記憶，讓薑豆蔻很不舒服，“走，出去看看。”
薑紫蘇想拉她，但沒拉住，“豆蔻！”
從屋裡出來，薑豆蔻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衣裳的婦人，一手叉腰站在楊雲容麵前，氣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來借錢，倒像是來討債。
看薑豆蔻出來，劉蘭的表情收斂了些。
“大伯母有事嗎？”
薑豆蔻走到楊雲容麵前，將人護在身後。
楊雲容溫聲道“豆蔻，聽話，回去。”
她不想讓現在的薑豆蔻對上劉蘭，甭管罵贏還是罵輸，都會被說閒話。
劉蘭擺出長輩的架子，“大人說話，哪有你這丫頭插嘴的份？”
薑豆蔻拍了下楊雲容的手，以示安慰。
她根本不吃長輩這一套，皮笑肉不笑道“大伯母，你在我家大吼大叫，還不讓我問了？難不成你知道自己做的事，在小輩麵前很丟臉？”
“死丫頭！胡說些什麼？”
劉蘭瞪了薑豆蔻一眼，又對楊雲容道“看你養的賠錢貨，醜就算了，還不敬重長輩。”
聽完，楊雲容哪怕是個泥人，也有了脾氣，“豆蔻平日裡可不這樣，對二嫂很有禮貌。大嫂不如找找自己的原因？”
薑豆蔻翻了個大白眼，“我是賠錢貨，你是什麼貨？賤貨嗎？還說什麼長輩，有你這樣的長輩，真是祖墳冒黑煙，倒了八輩子的黴。實話跟你說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自個看著辦。”
劉蘭被母女倆的話氣笑了，“三弟妹，你不想借銀子，便讓這丫頭來罵我。你可彆忘了你們家青蒿病的快死時，是誰借了你銀子！”
楊雲容緊抿著唇不語。
“大伯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還拿出來說？上回說完，拎走了我家的老母雞。上上回說完，從我家拿了一百個銅錢。上上上回說完，搶走了我家撈的魚。合著你這是把我們家當冤大頭了？十年前的事說到現在，你記性可真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當時是送了我們家幾千兩銀子呢。”
薑豆蔻的話裡滿是嘲諷，“我們家借了三兩銀子，還了五兩。大伯母還拿走那麼多東西，這事怎麼著都過去了。更何況，當時沒有爺爺在場，你們怕是看著我哥燒成傻子都不會借錢吧？”
“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我什麼時候來要錢了？這是借！”
薑豆蔻伸出手，“好啊，那麻煩大伯母把以前借的錢還了，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借給你。”
劉蘭說不過，揚手想扇她。
薑豆蔻一腳把人踹飛出大門，抄起門後的大掃帚過去，邊打邊說“沒有理就動手是吧？”
這一幕把楊雲容驚的目瞪口呆，連忙追出去，拉住人胳膊，“豆蔻，彆打了！”
劉蘭被打的嗷嗷叫，路過的樵夫愣在原地。
薑豆蔻沒有停手，故意大聲說“誰敢來欺負我家人，我就揍誰！”
楊雲容拉都拉不住，隻得抱著薑豆蔻，對疼的滿地打滾的劉蘭著急道“大嫂！快跑！”
劉蘭這才連滾帶爬的跑了。
看有人在，楊雲容拖著薑豆蔻回家。
關上門，母女倆才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