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嫂子說:“祠堂裡外檢查了遍,都沒找到二姑娘說的信。就是祠堂裡牌位倒了幾塊,東邊的窗戶像是讓人打開過的。”
丁氏冷哼聲,眼神一暗,心中大致有了定論。
從蓮姨娘和晚姐兒落水,畫姐兒慌慌張張跑回來找她,她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因此教畫姐兒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咬死不鬆口,反正當時除了蓮姨娘和晚姐兒,再沒旁人。
隻要畫姐兒不承認,就算有晚姐兒指認,那又如何!同樣都是小孩子,晚姐兒敢說是畫姐兒推的,那畫姐兒自然也可以說是晚姐兒推的。
推卸責任,誰也不認,時間一久,這事自然而然就過去了。
饒是肅寧侯夫人再怎麼查,拿不出證據來,是拿畫姐兒沒轍的。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人裝神弄鬼來嚇唬畫姐兒,無非就是想逼迫畫姐兒承認,當真是歹毒啊。
她還當大房跟以前一樣沒手段呢,沒想到這等下作的手段也敢使出來,真真齷蹉。
儘管二房有心不讓畫姐兒的事傳出去,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畫姐兒半夜從祠堂逃出的事本就傳得人儘皆知。
現下又反複嚷嚷著是自己推了晚姐兒的,哪還瞞得住?
不出半日,整個伯府都在議論這事。
畫姐兒是早上承認的,肅寧侯夫人是下午殺到伯府來的。
召集兩房的人,肅寧侯夫人把陸老夫人和二房訓得跟孫子似的,“你們還有臉說畫姐兒是無心的?畫姐兒那麼大個人了,不知道蓮姨娘有孕嗎?還說是不小心的,你當我老糊塗好騙呢。”
丁氏還一再狡辯:“是畫姐兒胡言亂語的,不值得信。”
“胡言亂語?那前兩日畫姐兒說沒有推晚姐兒,也是胡言亂語了?我就奇怪,當時在場三個人,就有兩個人落水,唯一沒落水的畫姐兒還說是落水的晚姐兒推的,可笑不可笑?若真是晚姐兒推的,怎麼晚姐兒自己也落水?還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