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心裡頭發怵,尋思著餘慕煙這樣,不會抑鬱了吧?
為著個渣男,就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的,屬實是無腦之舉!
難不成非要死過一回才能徹底清醒嗎?
不過轉念想想,她是旁觀者清,餘暮煙處於陸裕宣精心布下的局中,不清楚內情,自然會被困擾。
她坐在旁邊的軟凳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鴛鴦手帕,小心地說了句:“夫人,有件事,我鬥膽想問。”
餘慕煙微微低頭,心不在焉的,“你問。”
“夫人有沒有想過,伯爺為什麼會留下句遺言,要夫人殉節呢?”
“自然是想我們夫妻同生共死了,夫君在時,待我情深意重。”
“可伯爺沒有想過,夫人是否願意,幾個姐兒該怎麼辦?”
“這……”
這給餘慕煙問住,懵懵看向她,還想替陸裕宣狡辯的,“夫君也許沒顧慮到那麼多。”
她內心那叫一個大無語,“一個男人最親近的,不就是妻兒嗎?伯爺都能想到讓夫人殉節,卻想不到三個姐兒嗎?還有,性命可貴,伯爺就沒替夫人想過嗎?”
不得不說,陸裕宣太會偽裝,在餘慕煙麵前,自己就是個深情款款,體貼入微的好夫君,不納妾,不留戀煙花柳巷,隻專心於餘慕煙一人。
餘慕煙也天真地信了,心甘情願為他生養兒女,補貼伯府,甚至是為了他的一句遺言,不惜去死。
不能為深愛的夫君殉節,沒了所能依賴依靠的,女兒也沒找回來。
餘慕煙就覺得自己像是深陷在泥潭中,這兩件事就好比是那些黏土,死死地纏住她的雙腳,讓她無法逃離,也逃離不得。
見此,林未巧無奈撇撇嘴,心想得真正揭穿陸裕宣的真麵目,餘慕煙才會徹底死心的。在這之前,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
她就記得書中的陸裕宣是在假死後,為掩人耳目,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