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白的聲音肯定。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說的明明是薑影想要聽見的答案,此時她卻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像是一個在沙漠中獨自行走了很久的人,明明已經饑\/渴難耐,
此時突然見到了一大片的湖水,卻反而手足無措。
她就在那裡看著周宴白,眉頭輕輕皺著。
“所以……那天你也在。”
“哪天?你畢業晚宴的那天?”
“嗯。”
“在。”
“那那幅畫……
重要的是送給你的人,還是畫上的人?”
薑影繼續追問著。
周宴白這才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他也輕笑了一聲,“薑影,你在想什麼?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你,所以特意將你的畫掛在了我家裡吧?”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和那個送畫的人同樣不重要,那幅畫會出現在那裡,單純是因為我的設計師覺得合適而已。”
他的話說完,薑影的表情也一點點消失了。
頓
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薑影,你不要自……”
“不要自作多情。”
薑影就好像知道了他要說什麼一樣,直接幫他將話接了下去。
周宴白眯起了眼睛。
不等他再說什麼,薑影已經自己笑了笑,再點頭,“是……是我又自作多情了,真抱歉。”
抱歉?
她為什麼要覺得抱歉?
周宴白不太明白,但也沒有反駁她的話,隻站在那裡看著她。
這次薑影倒是不需要他做什麼了,直接將他的手推開,自己將衣服整理好了後,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刻,周宴白的聲音卻從後麵傳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以後都不要再跟譚盛樓接觸了,聽懂了嗎?”
他的話讓薑影的腳步停下。
她也回頭看他,“周總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句話呢?”
周宴白眯起眼睛。
“我跟周總……好像沒什麼關係吧?”薑影又繼續說道,“而且周總好像也不需要我的‘好意’?”
“既是這樣,我自然也沒有聽你話的必要。”
話說完,薑影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直接抬腳就走。
她走的很快,好像生怕……自己會後悔一樣。
周宴白倒是沒再攔著她。
而且薑影走出去的
時候,發現譚盛樓竟然就在外麵等著自己。
看見他的時候,薑影不由嚇了一跳,隨即轉頭去看身後。
那心虛的樣子讓譚盛樓也跟著她的視線往那邊看了看。
“你怎麼來了?”薑影倒是很快恢複了平靜,也問譚盛樓。
“我看你這麼長時間沒出來,擔心你,你還好嗎?用不用去醫院?”
“不用。”薑影很快搖頭,“那我們走吧。”
話說完,她也主動跨上了他的手。
她生怕譚盛樓一個轉頭就會看見周宴白從洗手間裡出來,所以她的腳步邁得很快。
譚盛樓卻以為她是有什麼不適,“你真的沒事吧?你是胃痛還是……”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