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人自然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也開始想儘辦法的逗她開心。
“下個月劇院那邊有個芭蕾舞團表演,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吧?”
“嘖,那個我看過了,沒什麼意思。”
“就是,要說起芭蕾舞,還是薑影姐跳的好看。”
話音落下,薑瑤的眉頭倒是向上挑了挑。
旁邊的人見著,立即順著話往下說,“話說薑影姐,我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你跳舞了,不如今天給我們展示一段?”
薑影沒有想到話題最後會轉到自己的身上。
她先是一頓,再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跳過了。”
“沒關係嘛,這又不是正式的演出場合。”
那人的話音落下,薑瑤又跟著笑了起來,“是啊姐姐,我還真的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你跳舞
了。”
薑瑤臉上笑盈盈的,但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薑影的嘴唇頓時抿緊了。
旁邊的人也開始起哄。
在圈子裡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薑影隻是薑家的工具人?
她母親是個精神病人,當初要不是周冠寧車禍要死了,她也沒機跟周冠寧訂婚。
但就算訂婚了也就這樣。
彆說周冠寧到現在還沒有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就是給了,也不怎麼樣。
畢竟現在他們口中的周總是周宴白,而不是周冠寧。
所以對他們而言,薑影也依舊是那個可以隨意用來調侃和戲耍的玩意兒。
對薑瑤而言,更是如此。
薑影微微皺起了眉頭,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門口停下的車子。
——黑色的瑪莎拉蒂。
那原本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很快又咽了回去。
她也朝薑瑤笑了一下,“好,那我就跳一段,當是幫你慶祝生日了。”
“呀,姐姐你還穿著高跟鞋啊?用不用我讓人幫你換一雙……”
“不用。”
薑影回答,也直接將鞋脫下,光著腳踩在了地板上。
都說舞者有兩次生命的終結。
一次是生死,一次是他\/她停止跳舞的那一刻。
薑影五年前就退出了舞團。
但每一個旋轉和跳躍,卻是刻在她骨子裡的記憶。
儘管受傷之後,每一次的抬腿落地,都會帶來如針紮的刺痛。
周宴白就是在這個時候入場的。
他穿著深色的西服,當看見她的舞姿時,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燈光下,女人的裙擺隨著動作輕輕擺動,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將她的皮膚襯得更白\/皙了幾分。
如果說周宴白之前看過的芭蕾舞是輕盈優雅的,此時薑影帶給他的,卻是一種不屈不撓的生命力。
如同迎風而立的小草——野蠻生長。
當他眯起眼睛看她時,薑影也看見了他。
她的唇角微微向上揚了起來,然後是一個完美的大前跳。
身姿優美,翩翩動人,如同一隻真的在起舞的白天鵝。
也是在這個時候,那站在薑瑤身邊的人在推搡了幾下後,突然有人向前趔趄一步。
酒杯未落地,但裡麵紅色的酒液卻是撒了出來。
薑影的足尖也正好落在了上麵。
腳下一滑,她整個人便這樣直接跪了下去。
薑瑤嘖了一聲,卻是笑了出來。
其他人也是如此。
也有人假模假樣地關心,“哎呀薑影姐,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