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們迫不及待湧入集裝箱,顧清瓷唇角上揚,鎖好門的同時掂了掂手中的燒火棍。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
“那個人真是我們老大??”
混混們剛進來,就看到另一個銀發美人隨意抱著胳膊靠著餐桌,腳下踩著滿頭是血的家夥。
刀疤臉的胳膊已經斷了,還想著怎麼在小弟麵前把麵子找補回來。
他一梗脖子,咬著牙道:“臭男表……”
銀發美人移動纖細的腳踝,舊皮鞋踩住他的臉,沒怎麼使勁地碾動。
“啊啊啊啊啊!”刀疤臉發出痛苦的哀嚎,說不出完整的話——下巴脫臼了。
顧清釉隨意撥了兩下頭發,淡淡語氣:“記得付一千塊錢。”
“還愣著乾嘛?快救老大!”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眾混混博然大怒,他們在碼頭橫行霸道多年,隻有欺辱彆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人騎在脖子上撒尿了?!
“他娘的弄死這倆妖精!”
“彆讓他們跑了!”
“把腿卸了給咱老大下酒!”
顧清釉眼神晦澀,始終麵帶微笑,拎起鐵棍。他其實脾氣很好,討厭爭吵熱愛和平,但凡事總有例外。
如果遇上蠻不講理、口吐汙言穢語的人,他不介意和弟弟幫忙矯正對方言行。
集裝箱的吊燈被撞得像擺鐘,光線也在燈泡晃動間忽明忽暗。
骨骼碎裂聲清脆無比,宛如折斷枯死的樹乾,還有打鬥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顧清瓷麵龐上沾了些許血漬,襯得皮膚越發白皙,有種驚心動魄的豔麗。
“彆動,”顧清釉捧住弟弟的臉,用袖子將血汙擦乾淨。
其實他的衣服多少也沾了些灰塵,無奈條件有限,想在這種地方找條乾淨毛巾屬實比登天還難。
鬼知道外麵晾著的破洞毛巾是擦臉的還是擦腳的。
顧清瓷順勢將下巴支在顧清釉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累了,好困。”
顧清釉掐掐他的臉,“等處理完這幾個家夥,晚上好好休息。”
“嗚嗚嗚好漢饒命呀!千萬彆殺我!”
“我願意給您二位當牛做馬!!”
“嗚嗚哇,我上無老下無小的,我可不想死哇……嗚嗚我錯是我鬼迷心竅!”
“求求放過我們吧!我們願意當小弟追隨兩位大哥!”
“沒錯,隻要讓我們活著,你們就是新老大!”
混混們以為顧清釉說的“處理”是指將所有人滅口,嚇得哭起來,明明已經被揍得起不了身,還要強撐著給雙生子磕頭。
刀疤臉氣得眼眶欲裂,但形勢所迫也由不得他。
上岸之後還需要準備很多東西,包括但不限於收集消息、製造合法身份,有幫手出麵會方便些。
顧清釉朝刀疤臉示意:“你怎麼稱呼?”
小混混道:“他叫戴夫。”
顧清釉說:“從現在開始,我和弟弟就是你們的新老大,隻不過我們會藏在暗處,表麵上還是戴夫負責本區域內各項事務。你們也不能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否則……”
顧清釉和藹可親地彎了彎眼睛,發出友好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