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鏡喋喋不休,訴說著他的悲慘人生,起起伏伏就像過山車一樣刺激。
感歎悠悠蒼天,何薄於他?
還以自身為鑒,告誡年輕人不要玩股票,一入股市深似海,如果不是資本大佬製定規則的人,就會成為被資本收割的撲街!
無休無止,直到被榨乾為止。
又說彆泡妞找漂亮女人,她們個個如狼似虎,不僅花你的錢,還傷你的心,榨乾你剩餘的財產。等你沒錢養她們,立刻翻臉無情,不講半點情義。
劉振聲站在一旁當聽眾,聆聽一個中年人的心酸與無奈,被社會毒打致瘋瘋癲癲。
沒有同情,隻有幸災樂禍。
通過方唐鏡的說辭,大概可以猜出他今天的淒慘下場都是自找的。
貪財好色野心勃勃,年少得誌意氣風發,沒吃過苦頭,心性不定人飄了。
一遇挫折便一蹶不振,破罐破摔越陷越深,性格早定很難扭轉人生逆境。
當然,這些都不關劉振聲的事。他現在自身難保,哪有閒情逸致管彆人的閒事。
看方唐鏡似乎已經瘋了,語無倫次。怕是問不出什麼名堂,頓時失望轉身就走,背後卻傳來挽留的聲音。
“喂,朋友,你還沒說什麼事呢,怎麼就走了?”
這話令劉振聲停步,他轉身講道“方先生時而癲狂,時而清醒。我無法判斷,你是否能幫得上忙。”
“哦,原來是這樣。”方唐鏡恍然。
隨後笑著說“朋友勿怪,我並沒有瘋,也沒有癲。隻不過是很久沒和人說話了,心中鬱悶,不吐不快。
還不知朋友怎麼稱呼,找我什麼事,如果是谘詢法律方麵的事務,我肯定幫得上忙。本人精通香江法律,國際法,熟知部分地區和國家律法,凡是跟法律沾邊的,問我就對了。
不過,醜話說到前頭。找我谘詢得付費。看在耿警官介紹的份上,就收你1200吧。”
“這麼貴!”劉振聲驚訝。
方唐鏡鄙視道“以前,我都是收1800每小時的谘詢費,現在少了你600塊,還想怎樣?”
“可是你已經不是律師了,還收這麼多錢。說不過去吧!”
“朋友,搞清楚,你找我是尋求法律援助,了解相關信息,並不是請我打官司,我是不是律師,又有什麼關係呢?懂行就行,對吧!”
“那倒也是!”
劉振聲認可這個說法,也覺得方唐鏡挺靠譜,方才瘋癲,或許真的是鬱悶所致。
於是重新組織語言,開口說“好吧,就按你的收費要求來,不過,你的答複得讓我滿意才會付錢。”
“哼!”方唐鏡不爽的哼了一聲,按照他往日脾氣,肯定恕不接待,將人趕走,現在虎落平陽隻能忍著。
劉振聲將他的反應儘收眼底,悠悠說道“事情是這樣,我接到一單委托,幫某家布料老板,收回一筆尾款。
老板是港商在大陸鵬城設廠,欠他尾款的是內地一家服裝廠,拖的時間比較長,逾期半年未能結清。
我代勞追款,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方唐鏡聽聞之後並沒有急於表態,思考片刻才說“事情恐怕有點麻煩,大陸法律我有所涉及,知道一二但不精通。
其實,即便精通也不一定有用,那邊是人情社會,而不是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