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新出爐的蹭亮的光頭，然後，她的目光又移到了卓凡的臉上。
這確實是卓凡的臉。
“你怎麼進來了？”卓凡將浴巾拉得更緊了些。還好他剛才將浴巾圍上了，差一點就被林雪看光了。
太危險了。
林雪這家夥，怎麼好端端的還闖進來了？
門明明鎖著，這家夥還踹門了。
卓凡一臉黑線。
“我看你在裡麵洗太久了，以為你暈倒了，怕你出事，所以進來看看。”林雪解釋，“剛才門從裡麵反鎖著，我怕耽誤救人，就踹門而入了。”
林雪說完，又加了一句，“我什麼都沒看到。”
卓凡點點頭，他確實在浴室裡麵太久了。
他先是洗了澡，足足洗了三遍，身上還有味道，然後他開始洗頭，卓凡的頭發不算長，但是，連著兩個月沒有剪頭發，流海已經遮住眼睛了。頭發也不算短，現在頭發結成一團，跟血黏在一起，還沾了碎肉。
他洗了五遍頭，那結成一團的東西還在，卓凡看著鏡子裡的頭發，覺得實在是惡心，於是從浴室櫃裡翻出了剪刀，一點一點全剪了。
本來他是想留小平頭的，那種薄薄的一層，可前到後來，他有一剪剪壞了，直接將頭頂那一塊剪缺了好大一口子，沒辦法，隻能將小平頭變成光頭了。
卓凡將原因如實的跟林雪說了。
林雪笑得直不起腰：“你還以為要出家了，你怎麼剃得這麼乾淨？你看你腦袋，比小和尚的師叔的腦袋還圓。”
卓凡一臉黑線，“哪有那麼誇張。”
林雪還在笑：“這不是有鏡子嗎，你自己照照啊，你長得又俊秀，說不定會被人當認成好看的小師傅呢。”
卓凡瞪了她一眼，“不可能的。我又沒穿和尚的衣服，這年頭，光頭多得很，誰會認錯？”
卓凡趕她，“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林雪：“好。”
“等等，我還要再洗幾遍，大概還得一會，我要是沒出來，你不要踹門了。”卓凡先跟林雪說好，他怕林雪等會又踹門。
他覺得自己身上還是有味道，還得再洗洗。
才三遍，太少了。
剛才那一個小時，有半個小時都是在剪頭發。
“好，我知道了。”林雪捏了捏嘴巴，“我嘴巴都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