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雪道，“昨天跟村裡一個老頭去下棋了，有人看到了，說是下得不過癮，還進了棋社，本來爺爺要回來的，可是那老頭輸了一直不放爺爺走，說爺爺怕輸不敢再來。這樣一刺激，爺爺就繼續了下棋……”
這些還真是林雪打聽到的。
村裡就這麼大，問些事還是容易的，更何況，村裡不止是成年人，還的年輕人跟小朋友呢。
小朋友拿根糖就能眉開眼笑的。
那棋社家正好有一個小孫子，長得也機靈，林雪就是問他的。
“……後來下到十一點，爺爺沒撐住，就在那邊休息了……”林雪道，“不過聽他們說爺爺後來一醒就回來了，是淩晨四點。”
終於說完了。
“奶奶，是不是啊？”林雪問。
林奶奶點頭：“四點整，我記得。你爺爺沒回，我一晚上沒睡著，雖然有人帶了話說爺爺不回了，可我不放心……”
“奶奶，你晚上不困不累啊？”林雪無奈得很。
“年紀大了，覺少。”林奶奶道，“你去樓上看看你爺爺，怎麼還不下來？”
林雪靈機一動，“爺爺會不會睡著了？他早上四點就起來了，應該是累了。”
林奶奶冷哼一聲，“我更累。”可她這會還精神著呢。
“那我上去了。”林雪不再多說，直接上了樓。
林爺爺呢？
林雪在二樓陽台的躺椅上找到了林爺爺，林爺爺還真睡著了。不過，林爺爺好像睡得不太好，在做噩夢，頭上全是汗。
“爺爺，爺爺……”林雪喊道。
林爺爺額頭上的汗更多了，看來還是陷在噩夢中。
林雪沒辦法，隻能走過去，她輕輕的推了推林爺爺的胳膊，“爺爺，爺爺……”
沒醒。
“爺爺！”林雪大吼一聲。
林爺爺唰得一下睜開了眼睛，他好像被嚇了大一跳。醒來的時候一下子坐了起來，捂著心臟，“哎喲，怎麼這麼大聲，嚇死我了……”
“爺爺，奶奶叫你下去。”
林爺爺嘀嘀咕咕，“看來又得挨罵了。”他一邊走，一邊捂著胸口，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中完全回過神來。
“爺爺，你做了什麼夢啊？”林雪問。
林爺爺看了林雪一眼，說道，“很可怕的夢。”
林雪看林爺爺不太想說，本來不打算問的。可這時，林爺爺突然問她，“我之前送你的平安符，你帶在身上了嗎？”
林雪搖了搖頭，“沒有。”她怕林爺爺不高興，解釋道，“都送給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