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有些激蕩的心情下,一同上了酒樓。
他們坐在二樓的包間,聽雨賞景飲酒。
慕時衍覺得生孩子是一件非常受罪的事,他都想好了,日後他們倆就要一個。
一個有著他們倆骨血的孩子。
之後,他就讓雲晚晚,或者太醫配個絕嗣的藥,免得雲晚晚再遭生產的罪。
當然了,僅是絕嗣就行了,決不能影響到正常的夫妻生活。
“你這個月的月信要是來了,記得和爺說一聲。”
慕時衍望著旁邊的女人,叮囑道。
雲晚晚就是大夫,自是能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有沒有懷孕。
慕時衍怕他這個當爹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雲晚晚無奈笑著看向他,“我答應你。”
慕時衍這才算是滿意,他的目光落在了雲晚晚平坦的小腹,又道,“晚晚,我還挺期待有一個有著你我骨血的孩子。”
並非是為了傳承什麼香火。
而是一個獨屬於他們的結晶,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喜歡。
所謂前半生一個人,後半生兩個人,再有個小家夥,人生也算是圓滿了。
慕時衍說著,想到了那天通安城驛站發生的事,想到了雲晚晚的前夫,楚北堂……
他竭力壓下了心頭的那點不適,又對著雲晚晚接著開口。
“待回京後,我就叫人重新修建一下世子府,按照你喜歡的風格來,湖心亭那邊還有一顆海棠樹,已經有百年了,三月開春的時候,半個湖都是海棠花,甚美,你一定會喜歡的。”
雲晚晚見過那顆海棠樹,卻沒有見過開花的樣子,心中也是不由地被勾起了一縷期待和憧憬來。
她笑著回應,“好啊,那到時候我再從雲夢間取些好酒來,我們一同在漫天海棠花下,吟詩作對,夏日了,就住到湖心閣的一樓取涼,再一同製作冰鎮的梅子酒,水果糖葫蘆……”
慕時衍沒忍住擁住了她,說道,“秋日了,爺帶你去打獵,打馬上山,去看那火紅的楓葉,冬日,京城下雪了,就一起去酒樓酒肆吃暖鍋,再看戲聽評書。”
雲晚晚被這樣美好的生活給衝擊到了,笑著一一應下。
隻是,她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會兒那股有些暈乎乎,疲軟的感覺又來了……
雲晚晚的大腦昏昏沉沉的,不想掃了慕時衍的興,就一直強撐著。
待到天差不多快要擦黑之際,才一同回了盛安的驛站。
慕時衍還有事要忙。
將雲晚晚送回房間後,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雲晚晚暗鬆了一口氣。
她脫掉鬥篷,撲到了床上,打算躺著好好休息一會兒。
柔軟的被子蒙住了雲晚晚的臉,眼前是一片黑暗,疲軟感越來越重,她閉著眼睛假寐,不知不覺間又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待雲晚晚再睜開眼睛。
入目的一切場景全都變了,所處的地方,也並不是她在驛站內的房間,羅漢床,簡單的書櫃,還有著站在床旁邊的……
璃王殿下,楚北堂!
楚北堂的眉眼冷峻,待見到雲晚晚清醒後,上頭的冰雪這才慢慢開始消融。
但他的眼底,卻充滿了疑光,試探性地喊了一聲。